“予沁,我的伤势究竟如何,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吗?”容恕镇定自若,目光中没有一丝温柔。
凤锦满脸疑惑,目光在予沁和容恕之间来回转。予沁笑了笑,“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有脑子的人。”
独孤先生嘴角一勾,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清楚你的情况,那为何不按我说的去做呢?这样,好歹能‘救你一命。”
“姑姑……”予沁一听要救容恕,脸色煞白,扯了扯独孤先生的衣袖。
独孤先生温柔地看着予沁,说:“沁儿,稍安勿躁。”
予沁看起来很听独孤先生的话,微微一点头,不再说话。
容恕笑着说:“独孤先生这是在拿我的命来要挟我吗?”
“你也可以这么想。”独孤先生淡然。
“那我若不想被你要挟呢?”容恕起身走到独孤先生面前,目光如炬。
独孤先生很是自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道:“随你。”
凤锦气冲冲地拉住容恕,责怪着:“二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快点跟独孤先生服个软,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服软?”容恕坚定道。
凤锦却心急如焚,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独孤先生突然冲着容恕笑了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顽固不化,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鼠目寸光。”容恕满腔怒火,她气的不是予沁伤她,而是明明错在对方,这些人却非要欲盖弥彰,颠倒黑白。
独孤先生没有发怒,也没说话,临走时只是看了她一眼。予沁跟着独孤先生离开之后,凤锦突然不知何故哭了出来,容恕一脸茫然地劝着她,可凤锦还是止不住眼泪。
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有些人真的可以一手遮天,的好的颠倒黑白。不,她早应该知道的。
予沁伤她的事情被压了下来,皇甫钰轩为予沁作证,说容恕只是皮外之伤而已,并不会危及到性命。可只有她知道,予沁伤的她有多重,她虽然不懂医术,可体内的异能却时时刻刻不再提醒着她的身体状况。
事后,百里兮禾与皇甫钰轩一同来瞧过她。言语中可以听得出来,皇甫钰轩也是出于无奈才替予沁做的伪证,虽对容恕有歉疚之意,但也只是歉疚而已。百里兮禾就更不用说了,他向来都不会在意他人的死活,更何况他一直都想置她于死地的。
两人走后,容恕利用异能调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她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中毒了还是被那人伤了内脏,又或是中了什么妖术。
异能本来就不能多用,可这些日子里她频繁使用异能,已经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如果不及时调理,恐怕真的会应了那言山的道士的话——命不久矣。
记得她来这里之前,她的上司就提醒过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动用异能。”刚开始她还在尽量避免去使用异能,可后来面对危险时,她只能靠异能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