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语塞,将头扭向一边。
“哎,铁鸡,今天我看到百里香禾了,她好像——”容恕忽然想到今条从言山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百里香禾的事,于是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南宫楚柒却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没有再说下去的勇气。
“你怎么了?看你这眼神感觉要吃了我,我哪儿说错了?”容恕只知道百里香禾是南宫楚柒的救命恩人,心想百里香禾的事,他应该会管。
南宫楚柒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她。”
“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
容恕还没说完,南宫楚柒就变了脸色,吓得她当即掩口不语。她可不能惹这位大人物生气,万一这人再用魅术控制她,那她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今日的奇闻异事明日再讲。”南宫楚柒起身正欲离去,容恕喊住了他,“那明天要讲两件?”
“一件,明日的后天再讲。”
南宫楚柒离去,容恕无奈耸耸肩,因为她确实不知道哪里得罪那人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翌日破晓时分,凤家的几位小姐便一同乘坐马车赶往即墨书院。容恕靠着凤宝的肩膀迷迷糊糊睡了一路,来到书院后简单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已到正午。
如今由于她已有婚约在身,原本是二院的学子,现在按照规定被分到了一院。
她曾经以忘忧国公主沈容夕的身份在一院待过一段时间,一院的具体情况她也有所了解。而一院有哪些跟她“有仇”的人,她自然也是记得的,所以她有点担心未来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果不其然,她这次又回到了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上,前面柳絮,后面凤舞,右面木心语,左面即墨辰良。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即墨子寒竟然坐在了她的斜后方,也就是即墨辰良的身后。
下午时候,百里兮禾抱着一摞书缓缓走到容恕跟前,美名其曰“一块学习”。
容恕将头扭向一旁,摇头道:“学习的事别找我。”
百里兮禾不依不饶,异常宠溺地看着容恕,这让周围的一些人难免有些尴尬。凤舞二话不说离开了座位,柳絮拉着木心语也走了出去,即墨辰良也被几个要好的男子拉了出去。
此时,这里只留四人,容恕,百里兮禾,即墨子寒,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时不时回头看向这边,容恕便多注意了那女子几眼,那女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即墨子寒坐在后面不停地翻着书册,容恕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好巧不巧他也正好抬起头来盯着容恕看了一眼。在她接触到即墨子寒那冷冰冰的目光时赶紧回过头来,百里兮禾笑了笑,问:“容儿是不是觉得这里有些闷,那我带你去外边转转,去练剑可好?”
“不去,自个去——”容恕故意将声音拉长可些,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突然看到前面坐的那个女子愤然起身怒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走来。
女子先是瞅了一眼容恕,又对百里兮禾说:“百里先生,您可以教我练剑吗?去年学的剑法我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我想让您在指导指导我,好吗?”
百里兮禾温和一笑,“好。”
容恕不以为然,他爱教谁教谁去,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那女子笑得像朵花,看着百里兮禾时丝毫不回避那爱慕之情,一脸的花痴模样。
这时,容恕才想起来,这女子不就是去年剑法考试时让百里兮禾教她练剑的那人吗?不就是为了替百里兮禾辩驳出手扇人家的那人吗?怪不得呢,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容儿,我记得你去年的剑法测试没过是吧。”百里兮禾意味深长地看着容恕。
容恕:“嗯?还要补考啊?”
百里兮禾面带微笑,坚定地点点头,“走吧,争取这次你可以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