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男子忽然凭空而现,声音冷厉,随手一挥衣袖将正在施法的百里兮禾扇到一旁,容恕的魂魄瞬间又回到了肉体,她微微看向那男子,只是由于刚刚耗费了极大的体力,只能隐约看清他着一袭黑袍,其他的,她还未能看清便昏厥了过去。
百里兮禾擦了擦嘴脸溢出的血渍,从容不迫地挤出一丝笑意对那男子道:“舅舅,外甥已经等你很久了,你终于还是出手了。”
“我就说嘛,这世间最有趣的莫过于一个‘情’字了,就连舅舅这种一向薄情之人都逃不过啊!”百里兮禾目光一扫昏倒在地的容恕,笑得异常诡异。即墨子寒依旧冷着一张脸,他走到容恕跟前将她轻轻扶起,看向百里兮禾道:“不要拿任何人来威胁我,你没那个本事。”
百里兮禾笑了笑,朝着周围的其他黑衣人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行退下。又吩咐着一旁的阿玖:“带容姑娘下去,找钰轩为她瞧瞧。”
阿玖看了看被即墨子寒护着的容恕不敢上前,百里兮禾对即墨子寒道:“舅舅应该不想她有事吧。”
即墨子寒没说话,阿玖这才上前从即墨子寒手中接过容恕带着她出了暗道。
“现在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了,不知舅舅有没有什么想和外甥说的。”百里兮禾走近即墨子寒,即墨子寒退后两步,盯着眼前人的双目反问:“你想听什么?”
“外甥很想听听,舅舅为了容姑娘能退到何种地步?”百里兮禾没有回避即墨子寒那寒冷的目光,直视着他。
即墨子寒移开目光,并无言语,只是绕过百里兮禾后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会控魂之术的人。”
“好。”百里兮禾满意地笑了笑,用即墨子寒之手除掉欧阳一瞥再合适不过了,省的他再麻烦。
那日,即墨子寒临走之前去看了看容恕,可容恕并未苏醒。皇甫钰轩替容恕诊脉后,见即墨子寒已离开,起身道:“兮禾,你跟王爷说什么了?”
“没什么。”百里兮禾并不想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只是看了看容恕后问:“她怎么样了?”
“倒是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儿就可以醒了。她身子虚弱,休息几天就可恢复如初。只是……”皇甫钰轩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启齿。
百里兮禾淡然道:“只是什么?”
“只是……刚刚我为她诊脉时无意发现她曾经小产过……”皇甫钰轩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三个字几乎是没有发出音的,可百里兮禾却懂他的意思,听到此话时虽有震惊,但随之则是勾唇一笑:“呵,有意思。”
“没想到去年选妃大典上的事是真的……”皇甫钰轩神色恍惚,想到容恕曾经被定为不洁之身的事,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出房间门时险些摔倒,幸好有阿玖扶了他一把。
皇甫钰轩走后,百里兮禾回了自己的房间,阿玖侯在他身后,有些好奇地打探道:“公子是怎么知道王爷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