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探讨了大约半个时辰,凤锦最终还是听了那人的话,再等一等。
“不知这位施主来找贫尼所谓何事?”待凤锦的事解决后,无心仙人转而看向容恕。
容恕正要说没事时,凤锦却抢道:“仙人,我二姐姐是来看她今后的婚姻是否美满的?”
“哦,那请施主在这签筒中随便选一支竹签出来,贫尼为施主解签。”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签筒放到容恕眼前,容恕笑着说:“我一直以为尼姑是只管吃斋念佛的,没想到还会算命。”
无心仙人摇头,“这是贫尼的老本行,怎么能舍弃呢?”
容恕又是一笑,随手从签筒里抽出一根竹签,拿过来一看,上面只刻了两个字“放下”。
“放下,哎,仙人这是什么意思啊?”凤锦抢过竹签,抬头看着那人。
“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无心仙人起身,容恕应道:“可以。”
两人走到房门前,容恕问:“你可有看出什么?”
“若真如刚刚那位凤施主所说,施主是来问日后的婚姻的,那贫尼只能说,施主与婚姻无缘。”
容恕一怔,反问:“与婚姻无缘?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无心仙人笑了笑,“若施主学会‘放下’二字,日后的婚姻定会美满。”
“哈哈哈,有点听不懂了。”容恕摸了摸头,笑道。
无心仙人不紧不慢地说:“施主历尽沧桑,饱经世事,仍能做到不忘自我,永怀初心,实属不易。可施主也应该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相信施主是聪明豁达之人,贫尼也就不细说了。贫尼再送施主四个字:当断则断!”
下山之时,容恕并无多想那无心仙人所说的话,只当她说了个笑话。她与凤锦走到山脚时,碰到了即墨子寒和流苏。
她最后一次见流苏是在王府,那日皇甫钰轩假装喝醉了酒,故意将即墨子寒与流苏那段往事抖了出来,即墨子寒当时是很气氛的,原以为他不在乎眼前这个女子,可此刻看来倒也不尽然。
流苏跟在即墨子寒身侧,有说有笑,而他的脸上也不再是往日的“生人勿近”,他应该是笑了。
凤锦先一步上前打了招呼,流苏的声音很甜:“凤三小姐多礼了,想必凤三小姐也是刚从无心仙人那里出来的吧,我和阿寒也正要去呢。”
流苏一句“阿寒”,容恕听得心里莫名其妙咯噔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即墨子寒,而他似乎是没有看到她,或是看到了,只当作没有看到。
“凤二小姐去无心仙人那里应该是想打听日后进了百里府的事吧,这个凤二小姐大可不必如此,百里公子待人温和,是皇城中出了名的好脾气。若凤二小姐嫁入百里府,百里公子定不会委屈了你。”流苏说的句句在理,可容恕听得却十分烦躁。
“那是自然。”为了回敬她,容恕挤出了笑容,当然说话之时还不忘瞥即墨子寒一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为了这么一些话而恼怒,总之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流苏也只是一笑,还要说什么时,即墨子寒开了口:“该走了。”
凤锦与流苏摆手道别后,方与容恕坐上了马车朝着凤府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