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子寒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负手而立,容恕将身子靠在墙上,微微看了他一眼,本想开口说话,却忘了她如今已是个哑巴了。
“你要说什么,心里默想就是了,本王可以听得到。”即墨子寒神情自若。
容恕:你是来看看我死没死的吧,不过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暂时还死不了。
“不是。”即墨子寒淡漠。
容恕不屑一笑:是不是都是由你说了算,我就是想让你给那个女人带句话,她如果想玩,我奉陪到底。
容恕目光如炬,嘴角却是掩不住的凄凉笑意。直到此时此刻,她才肯定了心中的疑惑,今夜同即墨子寒来的那个人,便是阿容,那个五十年后的自己。
其实她从凤家祖母口中得知这个时空还有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个五十年后的自己有了提防之心。
因为记得那天凤家祖母跟她说,这里容不得同一人共存的事,可她知道这里是时空漏洞,与那些正常的时空是不同的,所以那日凤家祖母并没有跟她说真话。
凤家祖母之所以没有跟她说真话,原因可能有两个。其一便是凤家祖母想让她留在凤府当凤鸢才故意欺骗她的,可凤家祖母既然知道阿容也在这个时空,那她就不可能拿这些话来哄骗容恕,万一要是被阿容当场拆穿就不好了。其二便是,凤家祖母早就和阿容串通好了的,所以凤家祖母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跟她瞎撇。
“你……你还好吗?”
即墨子寒朝着容恕走来,容恕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让我看看你的伤。”即墨子寒一反常态,正欲伸手去摸容恕脸上的伤,容恕头一歪躲开了,随即瞪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一边去。
即墨子寒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他将背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手上拿着的是一瓶药,“这是可以治你脸上伤的药物,你拿着。”
容恕看了看那白色药瓶,抿嘴:谢谢,不需要,我丑是我的事,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既然嫌我毁了容,那你大可以退了这门婚事,反正咱俩都是你不情我不愿。
“你放心,本王不会不要你的,三天之后,不,现在子时已过,你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即墨子寒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容恕,嘴角似有笑意。
容恕:准备什么?
即墨子寒破天荒地一笑,“自然是准备做本王的王妃了。”
容恕白了眼前人一眼:呵呵,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王妃想必累了吧,本王这就带王妃回府休息。”即墨子寒将手中的药瓶塞入怀中,目光异常柔情地看着容恕,容恕尬笑:你吃错药了吧!
即墨子寒没说话,拉起容恕一个眨眼的瞬间便回到了战王府。
“王爷。”书童流连早已恭候在房门外,见到即墨子寒时上前行礼。
即墨子寒微微一点头示意流连退下,流连经过容恕身前时眼角略微瞥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呆滞。
待流连走后,即墨子寒推开房门将容恕拉了进去。
容恕: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事。”即墨子寒并未笑,神色十分的冷淡。
容恕看着一旁即墨子寒变来变去的脸色,心里苦闷到了极点,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儿一个样。
“把你脸遮上。”即墨子寒走到床头,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黑布丢给容恕。
容恕不知其意:我为什么要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