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是小苏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王爷这些年一直都带在身上,这——”
皇甫钰轩话还没说完,流苏就跑过来夺去了手中的荷包,摸着那荷包看了许久,哽咽着看向即墨子寒问:“阿寒,你……你是爱我的对吗?”
容恕实在受不了这种煽情的场面,扭头准备离去,却被即墨子寒给一把拽住。
“你——”容恕刚要说出口的话却让即墨子寒那冰凉的薄唇给堵的严严实实。
时间一瞬间好像静止了,容恕好像能听到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好像是在耳边,又好像是在脑中。
“流氓!”
“啪!”
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即墨子寒亲吻了容恕。同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恕狠狠甩给即墨子寒一巴掌。
“靠,你tm脑子有病吧,我让你亲我了吗?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你……我tm跟你说不清楚。”容恕气急败坏,一时爆了粗口,这要让时空管理局那群人听到的话,又会说她是无组织无纪律无素质的“三无”人员,禁闭又被关定了。
南宫楚柒看到容恕气冲冲地离开后,也跟了上去。
本来醉酒的皇甫钰轩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愣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发呆,他觉得他好像不认识他了。
或许,他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他。
流苏手中握着的荷包在即墨子寒吻容恕的那一刻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就连她也不知道它是何时掉地的。
曾经她与即墨子寒的一幕幕在她的脑中像潮水一般涌来。她仍然记得,当初那个冷峻少年是怎样从山贼手中将她救下的。她又是怎样天天缠着他要报恩的,还有他给她起的名字。
流苏。
这个名字,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可所有的美好,都在此刻终结了,或许是在当年她狠心离开他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原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永远。而这只是她以为,如果她知道其实那个男子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从来没有。她又会作何感想呢?
流苏嘴角溢出了鲜血,身子向后倾去,最后重重摔到了地上。她看到那个男子只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个担忧的眼神都没有。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她想,或许睡一觉,就好了。
皇甫钰轩看到流苏昏倒后也并未去扶她,只是看着眼前之人,许久后才开口问道:“你全都知道了?”
即墨子寒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回了房间。
那晚,无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