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别人怀疑,被赵戚监视,被迫说出了那些不堪回想的痛苦经历,这次又连累她差点丢了性命。
他对她而言,似乎从始至终都是麻烦制造者,却未曾给过她片刻的轻松和安逸。
的确,比起容雪,他的爱实在太过自私,也难怪,慕容矜会对容雪那般信任依赖,却从未对他露出过任何类似示弱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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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返回郁竹轩,推开慕容矜的房门,看到绎心正坐在慕容矜的床边守着她。
待她回过头,容雪便对她招了招手。
绎心示意,起身轻轻的走出来,把辞镜叫进去接替她的位置,这才跟着容雪去了隔间。
“公子有事?”绎心主动问道。
容雪点点头,“来的一路上,我也听辞镜说过了睢安城的大致情况,对于矜儿的事情也勉强拼凑出了一部分,不过那时匆忙,我又担心矜儿的情况,便没有深究。
如今矜儿既然已经无事,我想知道,她和席临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绎心闻言,却有些犹豫,“可是……”
“她自小以来,从没有任何事情瞒着我,你大可不必担心她会为此生气。”容雪看出她的顾虑,开口道,“当然,你若是不敢说,那就等矜儿醒来我亲自问她吧。
本来是想着她身体虚弱,不想让她情绪起伏的,不过既然你有所顾虑,便不让你为难了。”
“公子……”眼见容雪转身欲走,绎心叫住了他,“公子所言不错,小姐从未避讳过您任何事情,就别让小姐劳神了,公子想知道什么,绎心言无不尽。”
容雪转过身看着她,绎心想了想,从头开始说了起来,“小姐与席临认识,是在睢安城外,那个时候我们刚打算来睢安,然后……”
一场谈话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绎心才把来睢安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复述了一遍。
容雪越听,眉宇间的忧思越重,他就说,以他家师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对席临假以辞色,原来在这期间,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不过……
容雪蹙着眉,“那席临不是一国之君,被称为最神秘难以琢磨的东御皇帝么?为什么会对矜儿态度大变,甚至三番五次不顾体统的耗在容府之中?”
“这个……”绎心摇摇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按照席临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有别的目的才对。
而且,我之前提醒过小姐,小姐却说我想的太过,还确信席临没有危险来着。”
容雪神色凝重,半晌才对绎心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具体的,等矜儿好些我再和她谈吧。”
绎心“嗯”了一声,应了他的话。
容雪重新走到慕容矜房间,为她把了把脉,确定一切都在好转之后松了口气,坐下来亲自守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