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不由得有些郁闷,不过再三碰壁的经历却也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埋藏着的兴味,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厉害的对手。
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迫不及待的生出了些想要与他好好比一场的心思。
“皇上?”见席临垂着眼神色不明的样子,陆荆沉默一会儿后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席临收回思绪,抬眼看着他。
陆荆拱手一揖,“事情绾儿已经说清楚了,那……”
话没说完,就见席临挑起眉头定定的看着他,眉宇间神色莫测。
这样捉摸不透的表情甚少在席临脸上出现过,陆荆反而一怔,到了嘴边的求情之语莫名的哽在喉间,竟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席临却只是勾起一边嘴角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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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另一边,慕容矜到了驿馆,对着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的妤淑行了个礼。
“嗯。”许久,妤淑才抬眼看了看她,轻应一声便收回视线不再说话了。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自从妤淑缓过神来,便是这幅模样,不吵不闹,给什么吃什么,药也乖乖的喝,但就是不肯说话,眼中一片死寂,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和向往,只留一具皮囊苟延残喘。
慕容矜轻叹一声,半晌后,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她觉得,是时候好好和妤淑聊一聊了。
“公主,介意我坐在这里吗?”静默半晌,慕容矜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床沿的位置。
妤淑看了一眼,却还是不说话。
慕容矜也不介意,只当她同意了,兀自坐了过去,“我为公主诊脉吧?”
说着,拉过妤淑的手腕,指尖搭在了她的手腕处,“公主的身子恢复的很好,只是再这般郁郁寡欢,怕是会损到根本。”
妤淑继续不说话。
慕容矜也不逼她,自顾自说道,“今日时辰还早,不如,我与公主说个故事如何?
为公主治病已经好几日了,可公主好像还不知道我是谁,那我便仔细与公主说说吧。
我叫慕容矜,是一名女大夫,师从高人,医术还算过得去。只是,在此之前,我也经历了许多宛若噩梦的事情,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就想着,还是死了好,死了便能一了百了,死了便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