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强从他家里那个放杂物的房间中消失了,不管孙会计他们怎么找,也没有发现虞强的踪迹。孙会计气急败坏,把矛头指向了一直在这里待着的洪亮博,大声问道:“虞强呢,到哪里去了?”
洪亮博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之前塞进他嘴里的那块洗澡巾已经从他嘴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倒是也没有人去追究这件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洪亮博,等着他的一个解释。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从这屋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岂非是咄咄怪事。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孙会计他们找不出这个原因,所以都把希望寄托在洪亮博身上了期望能够从他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从他们进门之前一直到现在,洪亮博都是待在这屋子里的,要说他一点都不知道,那是谁也不信。
然而尽管孙会计他们很难相信,事情却是真的,洪亮博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从刚才开始,洪亮博就在心中不停地叫苦,自怨自艾:一会儿后悔自己不该在虞强表明了自己态度之后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以至于有了这一次危机;一会儿又责怪孙会计这些人简直是瞎了眼睛,找错了人,自己怎么会知道虞强到哪里去了呢;一会儿又埋怨虞强,怎么就光自己去躲起来,而不是连自己一块带走;一会儿又恼怒自己不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女人的一对大白兔上,以至于连虞强什么时候走的、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不过说到那对大白兔……
洪亮博心中种种心思交织,脸上的神色也是在不停地变幻,以至于都没有听清楚孙会计说的是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孙会计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更加恼怒起来,重新大声喝问了一声。
这回洪亮博倒是听到了孙会计的话,但是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张嘴说了一声:“啊——”
孙会计气得走了过去,一个耳光扇在了洪亮博的脸上,喝道:“啊你mb的啊,这回清醒了没有?”
洪亮博清醒了过来,不满地朝孙会计说道:“诶,你怎么打人呢?”
“打人?”孙会计怒极而笑,伸出了手,劈头盖脸地向洪亮博打了过去,说道,“打你又怎么样,打你又怎么样,不打你你就不会好好说话,不打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孙会计嘴里重重复复地说着这些话,巴掌雨点般地向洪亮博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洪亮博委屈不已,他又不敢还手,只能是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试图避开孙会计的巴掌。
这样一来,孙会计更加恼怒了,喝道:“哟呵,你居然还敢躲,居然还敢躲?”
他的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不等孙会计吩咐,立即有两个人上来,一左一右,挟持住了洪亮博,让他不能动弹,只能是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挨打。
那些人下手都是没轻没重的,只是过了一会,洪亮博的脑袋就起了好几个包,肿得像猪头一样。洪亮博也是忍受不了了,嘴里连连叫道:“哎哟,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都告诉你们。哎哟——”
孙会计摆了一下手,让那些人住手。他冷冷地盯着洪亮博,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