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他那简简单单的一声“哼”，已经表明了他的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认为虞强是在说大话。

虞强也不争辩什么，他只是凝了一下神，嘴唇慢慢蠕动，就把刚才小老头念的那一段佶屈聱牙的咒语完整无缺、一字不漏地念了出来。

小老头像是见了鬼一样（这句话说得真是奇怪，毕竟那个小老头自己就属于鬼魂一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你”字在喉咙中卡了半天，到底也没有完整地说出来。

虞强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念完了那些佶屈聱牙的咒语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都没有出现。虞强记得，那个小老头做完了这些之后，还曾有黑色的雾气从他掌心中出现。

他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小老头，眼神开始渐渐严厉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小老头吃吃地问道，扛不住虞强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虞强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小老头还想说是虞强学不会，不过虞强已经把他的咒语完整无缺、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这个理由已经不起作用了，而且他也怕因此再次激怒虞强，结果肯定是自己倒霉，就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个理由，说道，“那是因为他需要手印配合呀！”

“手印？”虞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武侠小说中的像什么“密宗大手印”之类的东西，忍不住说道，“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小老头“呵呵”笑了一声，脸上的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虞强又看了看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小老头手上曾经做过的动作。幸好虞强这方面的记性还算不错，只是花费了一点时间，就把小老头曾经施展过的动作全部想了起来，就连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可是现在又有一个问题，小老头施展出的那些动作是需要两只手都用到的，但是现在虞强一只手抓着这个小老头，另外一只手则是抓着那把短刀，两只手都不得空。

短刀倒还是好说，虞强可以把它放到自己身上，但是这个小老头却是不好处理，要是把他放开，不从虞强这里逃跑才是怪事。

大概是猜测到了这一点，小老头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笑吟吟地看着虞强，等着他的决策。

虞强轻轻地哼了一声，突然把自己的手松开，让小老头掉在了楼顶上。

小老头的身体还没有接触到楼顶，他就做出了脚底抹油的决定，只是此时虞强突然伸手向他一指，喝道：“跪下！”

冥冥中一股无边大力传来，牢牢地压在了小老头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跪在了虞强面前。

“这是——”小老头的眼睛中射出了骇人的光芒，“言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