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虞强一边问那罗所，说道：“我就这样出去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出狱证明什么的？”

罗所干笑了一声，对虞强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虞强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在罗所的带领下，虞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出了这栋建筑，见到了外面的太阳。虞强眯缝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太阳，说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从里面走出来，就像是重新做人了一样。”这句话倒不是虞强随便说说，而是真的心有所感。

罗所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话。也许，这样的场景，对他这个经年累月在这里工作的人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亲自打开了最后一扇门，送虞强出去，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工作期间，我是不能出这扇门的，要不然地话，事后追究起来会很麻烦。”然后他又给虞强指了路，告诉他到什么地方可以搭到车。

虞强也不在意，朝他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走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人家已经把自己放了出来，又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已经够可以了。剩下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了。

拘留所的大门关上了。罗所正闷头往楼那边走，一个人悄没声息地走到了罗所身边，叫了他一声：“罗所——”

罗所吓了一跳，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埋怨说道：“吓我一跳，什么事？”

那人朝外边努了努嘴，说道：“要不要，和那边，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罗所忽然暴怒起来，“打个什么招呼？他们做的好事，要我来承担责任，要不是我今天运气好，脑袋上的这顶帽子就没得了。呸，让他们自己倒霉去，不管他们！”一边说着，他的眼睛在一个地方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伸手把旁边的人推开，说道：“走开，走开，快走！”说完之后，他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楼那边走去。

楼里面，有一个人影影影绰绰，忽隐忽现。

虞强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他也顾不上，他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罗所所指的可以搭车的地方赶去。约半个小时之后，虞强来到了一个路口。正巧，那里正有几辆摩托车在等客，虞强也不挑，直接上了一辆摩托车的后座，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去。

回家用的时间和虞强到这里来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家门口之后，虞强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摸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钱。他对司机说道：“你跟我进来拿钱！”说完之后，他就率先走进了自己家里。

司机当然是跟着他。

此时虞家屋里还是有很多人，虞强被抓走之前的那些人都在。爸爸妈妈和哥哥嫂嫂或坐或站，一脸的愤懑和愁闷。李光邨那些人则是得意洋洋，口水四溅。

屋里头闹哄哄的，虞强进去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就算是在地上掉一根针，声音也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