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自然呀，”薛景明说道，“因为那是吕渭随身携带的东西，上面的内容据说都是他的心血，一直都不离身的。”

“心血，是指什么？”虞强这样问道，他现在的脑子有些乱乱的，一时之间不能理解薛景明所说的话的意思。

薛景明奇怪地看了虞强一眼，说道：“你好像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被一个鬼魂这样小看，虞强心中窝火，他脸上的神情极为不快，对薛景明说道：“要你讲，你就将，讲这些废话做什么？我虽然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但又不是全知全能，这些东西我不懂，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薛景明讪笑了一声，不敢在对虞强冷嘲热讽。因为他也知道，在虞强面前作死，那是会真的死的。他又向虞强手中的小册子看了一眼，说道：“我不晓得吕渭有没有和你讲过他是本地区的进士？”

虞强记了起来，吕渭好像还真跟他讲过这个事情，好像还说是永州地区的第一个进士。虞强当时还以为他是吹牛，在太高自己的身份，那么从薛景明的话里面的意思来判断，莫非吕渭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虞强点了点头。

“对呀，这就是了！”薛景明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差点把虞强吓一跳。

虞强狠狠地盯了薛景明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薛景明又讪笑了一声，不敢再做出那样夸张的动作，只是说道：“这里面的文字，主要就是他中举和中进士的时候写的文章，还有一些他在此前后自己认为写得不错的文章，自己找人把他刊印了出来，做成了这样一本书，随身携带。”

“是吗？”虞强看了手中的小册子一眼，说道，“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怪癖？不过，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看不懂呀？”后面这一句话，算是虞强的自言自语，并不是在问薛景明。

薛景明则是给了虞强一种解释：“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文章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文章的式样、词句的用法、典故的安排等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是研究这些东西的人，一时半会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虞强又“哦”了一声，停止了翻阅那本小册子。他也没有说话，呆呆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景明也没有说话。这个空间中，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这片安静很快就被薛景明打破了。他突然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对虞强说道：“请问，我能不能把我的衣服穿上了？”

虞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薛景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对虞强说道：“面对一个男人光着身体，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一回事？”虞强问道，“难道在古代做官的人，也可以这样吗？”

薛景明笑了一下，说道：“这只是我不值一提的小癖好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