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虞强叫了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伸出了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抓了抓，这才恢复了意识。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冷汗。虞强伸手在自己脑门上抹了一把，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感到稍微轻松了一些。

虞强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睡过去之后，他就一直感觉自己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像是在做梦，有无数的场景像是走马灯一样从他眼钱经过，但是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什么都记不住，倒是越来越多的场景进来，把自己的脑袋搞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虞强试图回想一下自己在睡梦中的所见所闻，但是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只是这样做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虞强觉得这里憋闷得厉害，自己像是马上就要透不过气来一样。

虞强伸手猛地把窗户推开了。外边新鲜的空气进来了，虞强闻到了外边的空气的味道，不过这并没有能够驱逐虞强身上的那种憋闷的感觉。

虞强干脆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出了值班室，到了院子中。院子中有微风，把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地送过来。虞强身上之前出的冷汗消了下去，但那种憋闷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虞强问自己。一时之间，他当然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他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身上这种憋闷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而引起的。

虞强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身上的冷汗早就消了下去，甚至都感觉有些冷了，心里头的那种感觉却没有减轻。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天亮还早着呢，又回到了值班室中，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阵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虞强再次醒来，发现已经是黎明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胀无比，既睁不开，又闭不上，很难受。他眯缝着眼睛，到了厨房，摸索着找着了水舀子，舀了一瓢水泼在自己脸上，才让自己好受一些，能够睁开眼睛。

“该不是得病了吧？”虞强在心中这样猜测。他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好一会，才确定自己的体温没有上升，应该是没有得病。他放下水舀子，走出了值班室。

不知道是不是虞强的感觉，外边的天气就和他的心情一样低落，太阳虽然已经冒出了头，看上去也是病恹恹的，一点都不精神。

“难道是要变天？”虞强想起了昨天金主任走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话，不过从现在看，好像也不严重。

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就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虞强就坐在值班室的门槛上，呆呆地看着外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强感觉到有人在推他，耳边似乎还有声音在叫他。虞强下意识地转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孔。

是钱小牧。

钱小牧还在伸手推着虞强，把虞强的身体推得一晃一晃的，同时在喊着：“喂，喂，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好了，好了，”虞强的身体动了一下，摆脱了钱小牧的手，说道，“不要再推了，再推我就要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