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强倒也没有浪费他的这一和，缓缓说道：“那句话就是，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你早就已经被剁成肉酱了。”

“哈哈哈——”即便如洪亮博这样一直冷着脸的人，也不免被虞强嘴里吐出来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向周围远远地传去。小海两人更是笑得不堪，前仰后合，比洪亮博更加夸张了不少。

只不过他们的笑声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因为他们发现，那人的双眼变得血红，对他们怒目而视，是一副真的要杀人的样子。洪亮博三人赶紧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情，不敢再发出先前那样肆意的笑声。

虞强也不去管他们，目光一直锁定在跪地地上的那人身上，说道：“这么说来，你就是他们三个人背后的主使者了？”

那人没有说话，甚至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虞强心中怒气上升，拿起手中的那把伞，在那人身上戳了一下，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是命令！”

“知道了。”跪在地上的那人这样回答，虽然虞强明显地看到他挣扎了一下，但还是给出了虞强想要的答案。

“那就好，”虞强把伞收了回来，放在手心中轻轻地敲打，做出了思考的样子，说道：“那么，我应该问你些什么呢，不，应该是我应该从哪里问起才对。”

虞强抬头望向天空，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在空中闪烁。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到了那人身上，说道：“我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仇高义，”那人说道，“我叫做仇高义。”

虞强没有什么表示。名字么，叫什么都差不多，反正也只是一个代号，只是用来方便人与人之间相互交流的指称，叫阿猫阿狗都没有关系。但是，他眼前的这个仇高义，真的是一个人吗？

虞强仔细打量过仇高义的外表了，他虽然有着人的形态，但苍白的肤色，总让虞强想起小说中的吸血鬼，又或者是香港老电影中的那些僵尸。所以虞强直接问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你是人嘛？”停了一会，虞强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模糊，不好让人理解，又追加了一句：“你，是活人吗？”

“我不是人，”仇高义说道，“至少不是你嘴里说的那种活人。”

虞强轻轻地“哦”了一声，脸上神情波澜不惊。他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在此之前也见过了和仇高义类似的，也就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来。

但是洪亮博三人就不一样了，仇高义自承不是人的言论，让他们受到了惊吓。实际上，洪亮博还好一点，他毕竟在虞强手下经历过了，但是小海和另外一个就不行了，直接两眼翻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