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看到你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不能干涉幻境。”铭源老老实实道。

“那我的火法？”难道是鬼扑灭的吗？

“这是这个幻境自己干的。”铭源和尚解释，“它可以自己去应对问题，不过它已经不如当年那么结实了。”

“当年？”顾良好奇。

“就告诉你一些，”铭源和尚看顾良，“一千多年前。”

“一千多年前？”顾良惊讶。

“嗯，若不是年久失修，它也不至于被你一点火苗给烧出问题。”

“那你们平时上上下下一直经过，每次都要这么麻烦？”顾良再问。

“有佛家心法或者云心寺的功法，这幻境不会难为你的。”铭源和尚想了想，又道：“心法可以有偏差，但不能差得太远，更不能没有心法。”

“没有心法？”顾良惊奇，只有心法才能打开凡人与灵力的连接。换句话说，没有心法连练气一层都到不了，还能没有心法？

“现在大多修士越来越不注重于心法，只知道法术有用，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事。”

和尚不说话了，顾良见和尚不愿意说下去，立刻摆姿态，表示想听：“受教了。”

“你……”铭源和尚被顾良惊到：“都不知道什么廉耻的吗？”

“他一直这样。”落云突然开口。

“师兄，我发现你每次开口都是想贬低我。”顾良不满落云，然后对铭源和尚献媚：“大师我们不要理他，你赶快说。”

铭源和尚失声，被顾良逗笑：“心法呢，不只是让你入门能掌握灵力的工具，也是一种信念。打坐的小家伙，你看了多少心法？”

“本门看完。”落云回答，顾良自愧不如。顾良一直以为心法就是修行入门的东西，他上一次看心法还是练气三层的时候，只看了十页。

“嗯，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心法不只能让你掌握灵力，”铭源和尚回忆道：“它是会显露在体外的气质，我们那个时候都注重心法，但凡见面，一眼过去就能看出对方心法。”

你们那时候？多久以前？顾良疑惑，但是放在心里，没有打断铭源和尚。

“现在心法的功效越来越没落，你们就是两个极端，我还能从那边那打坐的小家伙看出些心法，但是从你身上，我就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你就是典型的没有心法的人。”

“不被看穿不是保护了自己吗？”顾良疑问，不是讽刺，是真的提问，这没有任何负面意思。

“心法……比起手段，更近似一种信念，”铭源和尚呵呵一笑，“孰好孰坏，没人下得了定论。”

“直接说有心法好就行。只是他宗主不介意有没有心法，就没有强求他而已。”远处传来声音，顾良和落云看过去，轻水尊者刚从幻境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