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们阴险着呢!”李南猛地一拍大腿,脸上全是愤怒,“范志说要先从你的地动手,将花田和幼苗全部铲了。”
“你说什么的?”戚涛震怒,“他们敢!”
他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却又因为腿上的伤,整个人直接摔回了轮椅。
穆瑾言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有些暗。
李南被吓了一跳,紧张道:“涛叔你没事吧?”
桑美跟着冲上去,一把按住戚涛的手,安抚道:“爸,你别这么激动。”
说着,她回头看着李南,满脸严肃的问道:“李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的地没有说卖或租啊?他们怎么要动我家的地?”
李南抓了抓寸头,脑袋疼,“这件事复杂着呢!”
他也是听周边人议论,说是戚涛家的地不让出来,就是断了别人的财路,所以才买通范志他们从戚涛的地下手。
李南抹掉额头上滚烫的汗水,继续解释道:“他们以为涛叔是因为花田和那些树苗所以不肯让地,所以趁你们不在准备翻了土,逼你们将地让出来的。”
戚涛闻言,整个人情绪激动,表情更是难看,“他们要动我的地和我的花,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
桑美害怕他被气出个好歹来,忍不住地出声问道:“他们这是强买,村里的干部每人管吗?”
李南摇了摇头,表情激昂又愤概,“这么管?他们原本就想我们将地租出去,都是一头的,怎么会管。”
原本建工厂的事,就是村干部牵的头。
他们能出面的事,肯定就是早就商量好,且有利可图的。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话语权,最后只能追随大流。
李南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呀!涛叔,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他的神情焦躁,满眼沉痛的看着戚涛,“他们动的,可是你今年刚让人培育的花种新苗。”
“这要是推土机碾过去,就彻底没救了。”
戚涛租下那块地,然后雇当地的村民进行育苗种植,这两年已经初见雏形,忽然就要别腰斩,很多人都感到可惜。
戚涛听见那群人要对自己的新苗动手,气得浑身直抖动。
他用手撑着轮椅,整个人妄图站起来。
桑美见状,立刻上前扶着他,着急的问道:“爸,你干什么啊你?”
戚涛拽着她的手,态度坚定,“开车,我们现在就回去贝沙湾。”
周岳正跟着救护车到门口,刚走进来,就听见戚涛的这句话。
桑美急了,整个语调变得尖锐,“回贝沙湾干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回c市验伤的吗?”
听她的语气就是要翻地,戚涛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他甩开桑美的手,满面怒气的瞪着她,语气不佳地吼道:“还验什么伤,家里的地都快保不住了。”
“你!”
桑美被他的反复无常也气得不行,刚要发火,手就被人给拽住了。
桑美恼怒的扭头,刚准备吼,却发现拽她的人是穆瑾言。
桑美拧着眉,冷言冷语,“你干什么你?放手!”
穆瑾言拽着她,用力将她拖到身后,然后自己上前,看着戚涛,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伯父,不然你跟着救护车先回c市验伤,北山湾的事,我跟桑美去处理?”
周岳被他这副“谄媚”的表情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所以一山更比一山高,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让你横!有本事在你未来岳父这里横啊!
戚涛拧着眉,刚要出声,李玲玉就忽然激动起来,直接否定了他的意见,“不行!绝对不行!”
她整个人有些紧张,晃了晃戚涛的手,“桑美不可以回去贝沙湾。”
李玲玉的反应有些奇怪,穆瑾言看着她,觉得很是古怪。
他眼神里的探寻意味太浓,李玲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的。
她猛地低下头,犹豫了半天才艰难地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桑美的户口读书时就从贝沙湾迁出来了,她没什么立场跟我们回北山湾。”
这解释,有父母会因为你的户口迁走,自己受了委屈,觉得自家孩子没有立场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穆瑾言虚着眼,没有说话。
桑美拧了拧眉,扬声说道:“没立场我也要回啊。”
她现在的情绪的很激动,整个人的情绪处于爆沸的状态,“那群人,他们是欺负你们,难道让我坐视不理吗?”
李玲玉瞪着她,态度坚决,语调也跟着高了几度,“我就是不允许你回去。”
旁边的李南鲜少见李玲玉动怒,他看了看桑美,欲言又止,结果被李玲玉瞪了一眼,所有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桑美表示费解,跺了跺脚,“妈!”
李玲玉瞪着她,直接威胁道:“你要回去了,我就不是你妈!”
桑美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