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样?”桑美很是配合,尽量扯出一个夸张又敷衍的笑,冲着穆瑾言扬了扬眉,“这样行吗?”
那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穆瑾言的眉头紧锁,心里不舒坦,便没有直接应下来。
“穆瑾言,我诚心的。”桑美见状,立刻揪着他的衣角,态度诚恳地点了点头,“是真的!”
那副软萌萌的样子,看得穆瑾言坚毅的心跟着就暖了下来。
桑美趁机夺走他手里的附页,然后在乙方的位置,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末了,她盯着合同,很是无奈的轻笑出声。
穆瑾言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文件给收了起来。
桑美因为身上有伤,不太方便外出,所以晚饭就在病房里吃的。
穆瑾言无视她的抗议,强行留下来与她共进晚餐。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们两个人就杵在病房里,围着小巧的茶几吃着饭,聊着些有的没的。
当晚,桑美也不知道为什么,胃口特别的好,吃了很多东西。
晚饭过后,她脑袋晕,吃完药不久,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穆瑾言替她将被子掖了掖,手不可察地碰到桑美衣服的口袋。
他摸出来一看,发现是她私藏的名片。
名片被揉的起了褶子,但莫澈的名字还是极其亮眼。
穆瑾言握着名片,低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脸上的表情透着股冷锐的气势。
他将名片放进了桑美的口袋里,这才轻手轻脚的从病房离开。
穆瑾言刚带上门,周岳便走了过来,他脑门上还缠着纱布,看起来大傻子似的。
穆瑾言迈步往出口走,压低着嗓音,“莫澈那边怎么说?”
周岳毕恭毕敬的跟在他身后,沉沉地说道:“温南已经联系过莫医生,说是戚小姐要求的,明天接受他的催眠治疗。”
“至于这边的诊断记录,莫医生看过后说暂时不好拿定,要明天确认后才能下结论。”
穆瑾言面色凝重的嘱咐道:“让他上点心,别露出马脚。”
“是!”周岳点了点头,沉默了两秒后,继续说道:“对了,孟家的人并没有在c市久待,现在已经全部撤回了b市。只是......”
穆瑾言蹙了蹙眉,扭头,正好看见周岳递过来的平板,脸上的表情忽地沉了下来,“消息可靠?”
周岳垂着头,应道:“不会有错。”
穆瑾言看着的资料,眯了眯眼,眸底光色幽暗。
同片夜空之下,徐玺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表情亦是冰冷凛然。
忽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徐玺瞄了眼来电显示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叶清温和的声音,“阿玺,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徐玺顿了顿,沉沉地问道:“这么晚您有什么事吗?”
叶清笑了笑,沉声说道:“你撇下景遥去c市也有些时日了,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让你们早点把婚事定了。”
徐玺态度平和,淡淡的说道:“婚事您拿主意,我都可以。”
叶清在那头忍不住抱怨起来,“你倒是懂得甩麻烦,自己的事半点不知道操心。”
“对了,我听你爸说你这次去c市是为了选建厂地皮的事,怎么样,有看上哪里吗?”
“放心吧,这些事我能处理好,你别操心。”徐玺并不想和叶清讨论工作上的事。
他瞄了眼旁边的资料,忽地眼眸一转,“对了,母亲我想问你一点事情。”
叶清在那头轻声一笑,“什么要紧的事非得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
徐玺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沉声问道:“c市的致远教育,您听说过吗?”
叶清先是一顿,随后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怎......怎么忽然这个?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在c市见了什么人?”
徐玺蹙着眉,表情凝重。
他停下了翻资料的手,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张个人简历,开口安抚道:“您别这么激动,只是建厂的地牵扯到一户人,结果查下来又关系到致远教育。因为牵扯到阿言,所以我问一问。”
叶清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阿玺,你听我说。建厂而已,哪里不是建,没必要跟那女人有牵扯。”
“那女人不吉利,阿言是因为她才死的。为了不让她继续祸害徐家的人,阿言手持的致远教育股份我全部都给了她。阿玺,你该不会也像你弟弟似的,被那狐媚子勾得五迷三道了吧?你可以早就跟景遥订婚了的,你可千万不能犯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