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个人,若当真有了那样的心思,对于绮云来说实在是太过可惜……
因为,她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许多的情绪充斥在心中,绮云不禁觉得有些疲累,但她还是很快做了决定,对夏成轩说:
“眼下这许多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他没有明显表露过什么,我们也不好妄下定论,但,王爷说得话也让我有了顾虑,日后与陆远之商议事情便请王爷在旁听着吧,若是他没这份心思,自然相处无碍,若是他当真有了,看我二人如此,想来也可安分守己,放下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实在不能,我也只能与他生疏了。”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叹息一般,绮云实在不愿走到那一步去。
倒是夏成轩,听了她的话后有些惊讶,“你信我?愿意让我听你们商议事情?”
“我既然选择回来,便是选择了信你。”绮云轻轻勾了勾唇角,说得坦坦荡荡,她从来也是如此的,一件事情若是决定不做,便是再怎样也不会做的,可一旦决定要做,便也不会再犹豫含糊。
即便,陆远之今日所言多少让她有些顾虑,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两全之法,好好与夏成轩解释,让事情不至于太坏。
她的目光十分沉静坦然,夏成轩看在眼中又还能怀疑什么,不放心什么?
便是对陆远之依旧不爽但能的她这一番话,他也多少觉得宽慰,不禁拉着绮云的手,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说:“好,我也信你,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信你。”
“王爷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早?若,有些事情王爷实在难以接受呢?”绮云不禁笑着问起,倒是没想到夏成轩会这样说,心想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
“我连你的身份,你要做的事情都不深究,只是看重你这个人,又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夏成轩握着她的手反问。
“那么……”绮云开口,可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也没有自己理想中的那般强大,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看着他眼中的深情,想着陆远之的质疑,终是无法直接说出口来,只是转了话头问:“王爷能否告诉我,这些年来都在密谋着什么?”
这……或许是个契机。
夏成轩闻言,神色严肃了一些,果儿与素儿两人也双双退至偏厅外,免得有人将他们的对话偷听了去。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夏成轩握着绮云的那只手也收了又紧,如此反复几许,才幽幽的说:“当年兄长之死,我一直认为不是景辉所做,所以也一直设法在查。”
“可王爷的势力似乎并不是这三年才部署的。”绮云听后不动声色的问,旁的不说,单单是墨云令就非短短三年可以训练出来的。
而夏成轩口中的兄长自是先皇夏成乾,也是她的杀父仇人,至于夏景辉,则是夏景烨的同胞兄弟,原本是夏朝的二皇子,但后来却因为刺杀夏成乾后假传圣旨,被夏景烨当场捉住,流放白地。
只不过,夏成轩口中所疑之事,她却再清楚不过。
……因为此事正是她一手筹谋所致,若不是她,夏景烨也继承不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