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模糊，夏成轩未必能会意，正要解释一句，却听他说：

“你忘了么，你接手墨云令的那一日，本王便说过，要他们日后听命于你。本王实在想不明白，你要找夏景烨报仇，本王难道不能帮你么！为什么你偏要跟陆远之走！即便你不愿意真心实意做本王的王妃，可你之前说的那些结盟的话，难道也都是蒙骗本王的么！”

说到最后，夏成轩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

“你这个女人，到底要本王如何做，才能明白本王的心意！”

“你……我……”绮云一动不动看着他，脑子似乎有些转不过来弯似的，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更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从未见过夏成轩这副模样！

“怎么，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么？”夏成轩看她踟蹰，忽而轻轻一笑，看着她的双眼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本王的心意，也从来都没将本王放在心中过，哪怕一时片刻。”

绮云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一味的看着夏成轩，直到，看见他眼中那抹执拗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罢了，你若是将本王放在心中，又怎会离本王而去。”夏成轩收回视线，站起身来，声音轻飘飘的，失落中带着几许自嘲。

绮云跟着坐直了身子，微微皱着眉头，只觉得胸口胀痛胀痛的，难以言说。

深深吸了口气，夏成轩从怀中掏出一物，拉过绮云的手便套了上去，“这镯子，你还是留着吧，下次再遇到什么危险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绮云低头，看着他的指尖缓缓抚了抚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仿佛眷恋一般。

那是白雁镯，他特意为她打造的，天下只此一枚，从他送给她那天起她便一直带着，从未离身。

离开平王府时她为了避免替身露馅，便将这个镯子留了下来。

夏成轩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手腕，他沉默无言的后退几步，深切的看着绮云好一会儿，才重新戴上面具。

“这车会把你送你现在住的地方，至于平王妃……永远都不会死。”说完，夏成轩转身，抬脚要往车门处走。

平王妃，永远都不会死？

“为什么？”绮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站起身来追上他两步，望着他略有些清瘦的背影。

为什么？

夏成轩听罢，心中不禁又是自嘲一笑。

可是那般丢掉尊严的话，他又怎能说得出口！他原以为，他只说那一句，她便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已经中毒身亡，你却一直秘不发丧，为什么？”绮云又问，心中一个声音在狂喊，喊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再无清明冷静，可是，她要从他口中知道。

只有他说的，才是真的！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而且……难道不是你让陆远之将人毒死的么！你根本就从来没想过回来。”夏成轩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