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申安葬了龙且之后，会去向何方?”我问道。

“这个，回头找项羽?”胖子疑惑道。

“潍水一线全是汉军，江淮一线也全是汉军，以申的能力，是不可能带着这点残军回归到项羽麾下的，这点，他作为一个不会打仗的将军，也该知道这是死路。而且，他回去找项羽，也违背了项羽的初衷。”

“项羽的初衷?”

“对，你觉得为什么项羽要让自己的掘子军全体跟随龙且作战?而且是对阵一直未尝一败的汉军军神韩信?”我反问胖子。

胖子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想消耗掘子军?”

“不只是消耗，很有可能是要让掘子军消失在战场上。”

“为什么？你不说申很受项羽信任么？”胖子很吃惊。

“为什么这一点，申已经在皮书里说了。”

胖子挠了挠头：“没记得有啊？”

“申说他和掘子军替项羽挖掘埋藏了东西，一批不详之物。”

听到这胖子张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毕竟慈不掌兵。”

“但是项羽漏算了一点。”

“哪一点？”

“他知道龙且打不过韩信，但不知道龙且死的这么快，更漏算的是，申和部分掘子军还活着。”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怎么知道申没有回去找项羽?毕竟化装成平民也能回去啊。”胖子不服，开始诡辩。

“可是申没有回去。我觉得他是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或者说他知道死人不会说话这个道理。毕竟他和龙且不一样，他不是不可或缺的将领。”我看着胖子道。

“申没有回去这一点，皮书上没说，你都知道了?”胖子疑惑道。

“龙且战死是在公元前203年十一月，这是潍水之战的日子，按照我们刚才的推算，如果申要归楚，两年，爬也爬到了彭城。即使回不去，派人联系项羽等候指示也是可以的。但是项羽这边丝毫消息没有，项羽这边信息全无，认为龙且的那部分秘密被斩杀龙且的韩信拿到了，这才有了两年的该下之战后，钟离昧前去试探韩信。”

“如果项羽知道龙且的秘密在申手里，那么同为秘密掌管人的钟离昧也应该知道。但是钟离不知道，只能说明，在楚军高层的观念里，申和掘子军已经死在潍水了。”

听完我的推断，胖子目瞪口呆，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好久，终于蹦出来一句：“人心。”

和胖子推演到这，我觉得脑袋没来由的累。倚在沙发上，点燃了根烟，项羽，钟离，韩信，申，每个人都露出了自己的我野心，迥异于史书中的描述，多了几分血腥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