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走后,我和胖子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我站起身,打开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
当初从西安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赵大明给我的那把淘沙中郎剑给放到了这个盒子里。
毕竟,我现在并不知道,我是不是要需要把这把剑的事情告诉三叔,或者爷爷。
但是,这个秘密绝对和这把剑有关联,这把剑既然赵墨说是还给肖家,那一定是肖家的信物。
可我并不知道有这么一把剑。一直以来,爷爷没说过,三叔没说过,我那十岁就生死不知的父亲更别说了。
换句话说,这把剑的秘密,似乎已经超出了爷爷和三叔对这个秘密理解的范围。
但他们同样有对秘密的认识,很大可能也超出现在我掌握的范围。
也就是说,不互相包含但存在重复。
想到这,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东西。
爷爷的笔记。
三叔对于秘密的理解估计也来自爷爷的笔记。
自己当初看到爷爷的笔记才看到大约五分之一,爷爷旅游回来就偷偷放回去了。
想到这,我把想法给胖子一说,胖子皱起了眉头,“咱即使能再看到日记,又怎么可能在断时间内看完。”
我也愣了,是啊,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全面看完。
突然我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复印。
胖子听完,喜形于色,道:“了不得,没想到小肖同学能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献言献策。”
“滚蛋。穿衣服,出门。”我没好气的白了胖子一眼。
“出门干啥?”胖子一愣。
“不给我爷爷买酒,你哪有可能把日记拿出来?”我没好气的道。
“放心吧,我这个酒量,绝对把老爷子放挺。”胖子自信满满。
第二天上午,我和胖子买了三瓶茅台,买了点下酒的熟食,回了家。
进了院子,正见爷爷在天井里写书法,一张四方桌,一个老人精神矍铄的在泼墨挥毫,难以想像,这就是我的爷爷,肖家上一代的掌门人,把肖家的这叶小舟通过改革开放的契机恢复成了座下有四五个堂口,冀鲁豫三省有名的文玩家族,重振了肖家的雄风。
爷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和胖子的到来,依旧在闭目沉思。我和胖子见状,不敢出声,怕打断了爷爷的思路,就一直站在门厅里。
良久,爷爷忽然睁开了眼睛,迅速抄起毛笔,饱蘸浓墨,在宣纸上写下了最后几笔。写完之后,长舒一口气,将笔扔在一边。开口道:“来了,就进来吧。”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原来老爷子早就知道来人了。
“爷爷,你怎么知道来人了。”我和胖子笑着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你以为,你爷爷老的不行了么?”爷爷笑着抬起头,当他看到胖子时,盯了胖子一眼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子啊?”
胖子赶紧笑道:“我是孙家的小子,和肖易是朋友。”
“哦?一直没听小易说过,他还有孙家的朋友,你爷爷近来可好?”
胖子赶紧笑道:“我爷爷身子还行。”
“这个老倔驴,还活着我就放心了。”爷爷笑道,而后一摆手,“别站着了,进屋吧。”
我和胖子进屋,爷爷坐下之后开口道:“孙家的小子,你和肖易一块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老爷子果然是眼毒,一下子就看出我和肖易有事。”胖子边搓手边嘿嘿笑,但他似乎并不想先这么就暴露自己的目的,“老爷子,我就听肖易说您好一口,正好弄了几瓶好酒,以前没没来看过您,所以这次来孝敬您。”
“哼,行吧,一会我看你俩还开不开的口。”老爷子也不急,认准了我和胖子有事。
我和胖子下手忙活,不一会就把带来的熟食卤货给切了几盘出来,猪耳朵,牛头肉,小肠,肉皮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