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也忍不住停了筷子,人在棺上,如何开棺?
眼见得在桌的人都停了筷子看着自己,三叔得意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在碗边敲了四下,一字一句的道:“倒,挂,金,钩。”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的内心依旧不能平静。
三叔如何知道这是龙且墓?
宋老六送来的那袋子铜钱是从哪里出土的?
这龙且墓周围不封不树,如何确定位置的呢?
三叔要从龙且墓里拿走什么?
什么东西对我们肖家这么重要?
龙且墓下面的这个掘子军帅申是谁?
三叔又从他的墓里拿走了什么?
我直接去找三叔,三叔绝对不会对我说。
因为很多事情我都不确定。
但我确定一件事,孙胖子当时对我说谎了。
因为大新和生子都不知道那是龙且墓。
而孙胖子却对我说道上传遍了。
想到这,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去找孙胖子聊聊。
孙胖子开门看见是我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着道:“进来吧,大公子。”
“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就没打算和孙胖子绕弯子。
“哦,大公子想知道什么?最近地面上有什么墓发现了什么东西啊,还是什么渠道到外边。”孙胖子准备和我继续弯弯绕。
“龙且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开门见山。
“确实是你三叔告诉我的。”
“为什么三叔要告诉你呢,你并不是肖家的人。”我盯着胖子的眼。
“这玩意,你们肖家一家可能真吃不下。”孙胖子笑道。
我们肖家吃不下?
你们?孙胖子称我为你们肖家,而且是你们肖家一家这种话头
那是不是说,孙胖子也并不是一个人,他也代表着一群人。
而且他代表的这群人,让三叔很是忌惮,不得不带上孙胖子?
想到这,我顺着孙胖子的话头顺了下去:“我们肖家吃不下,你们几家就确定吃的下,也不怕刚了牙口。”
听到这句话的孙胖子有些意外,他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知道其他几家的事,试探道:“三叔把这事也和你说了?”
我不置置否的看着胖子。
孙胖子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三叔这么狡猾,我真不愿意和他一路,其他几家的代表明天就会过来,不用想就知道他们的脸色,在假龙且墓里,他们可能吃了不少苦头。”
假龙且墓!我得心里一惊。
合着龙且墓有真有假,而且看三叔样子,我们盗的是真墓,拿到了那样东西,而其余几家盗的是假墓,白费功夫。
我心里的谜团好像解开了一部分,
明天,我倒要见见其余几家。
第二日,日上三杆时我才醒,起床之后径直来到农家乐的大厅内,果然,大厅的圆桌之上,三派势均力敌。
三叔左手边是一位老太太,看起来六十岁的样子,精神矍铄,这老太太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在场的人,不扫视时就闭目养神,奇怪的是,孙胖子竟然垂手站在老太太身后,仿佛一个晚辈。
三叔的右手边是一个和三叔差不对年纪的中年男人,大背头,唐装,手里摇着一把折纸扇,这个中年男子看起来笑咪咪的,非常和善,但是唐装男子身后站着一个面色冰冷的年轻人,更吸引人目光的是,这个面色冰冷的年轻人手上带着一副造型别致的手套,手指上全是钢齿。
“肖国庆,你可是打的好算盘,在道上放出了消息,让我们去给你盗假的龙且墓打掩护,你自己却悄无声息把真墓给盗了,我们两家在地下机关埋伏中了不少折损人手不说,还差点在地面上让条子给点了,你说,是不是你给条子走的信。”左手边的老太太狠狠地瞪着我三叔。
三叔却不以为意:“孙婆婆,你这样说话让晚辈怎么接啊,当时发现了龙且墓的线索,我本来完全可以自己一家给捂了的,不是我吹牛,悄无声息的从青岛和烟台调两个堂口的人,三五天,我也能把这活给办了,最多就是吃相难看了点,大不了揭顶。可我当时没有,而是亲自传消息给两家,三家一同干这个活,当时地点确实是探不准确,这三个地点还是让两位先挑的,我最后去的这荒郊野外,可谁曾想,那傍水的‘伏龙势’和半山的‘隐虎丘’反而是疑冢,我这小野地竟然是正主。”三叔讲到激动的地方唾沫星子都要飞出来了。
原来这个老太太就是现在鬼手孙的掌门人孙婆婆。
“得得得,信你的话才见了鬼,你小子绝对是提前已经算好了谁是疑冢谁是正主,一步步把我们坑进来,差点让条子给点了。”穿唐装的中年男子收起折扇道。
“诶,五哥,这话您说的就不在理了,我能找到这三个墓已经很不错了,咱又不是摸金校尉,能分金定穴,直直的把铲子下在棺材上头,我们淘沙中郎在这旱墓的本事是有限的,这真是天地良心,五哥,你可不能诬陷我。”三叔梗起了个脖子。
“别拿出你们肖家那副无赖样,跟你爹一样,把东西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