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对了师兄,东方翊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似佛似魔,连我都难以看透。”酬信一筹莫展地望着酬信道。
酬勤沉思片刻后,道:“其实我也没有看透他,或许正如你所说,他似佛似魔,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潜在凡间的时候,天泉宫几乎发现不了一丝异常。”
“他不是魔界中人吗?为何他的身上还有一些佛气,这些年魔界归佛的倒也不多,要么全心全意地归顺了天界,要么还是天性难改继续当魔,可是能够两者兼顾的,倒真是没有出现过。”酬信百思不得其解地在大殿里踱步徘徊。
酬勤抬手轻揉了几下额头,道:“看来此人心中多半是拥有超越常人的大爱大恨,若是能全心归善,倒不失为天界的一大助力。”
“你准备招揽他?”酬信不可思议地望着酬勤,继续道:“东方翊此人深不可测,莜莜说此人在凡间曾让洛儿几次受险,最后还亲自设计砍了洛儿的脑袋,这种人你还敢用?”
酬勤轻呼吸了一下,道:“我只是想研究他身上的秘密,若是他能归顺天界,对整个三界也是有益的。”
“但愿你能真的让他归顺,不然天界可能都被他带偏了。”酬信别具深意地望了望酬勤道。
酬勤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品了一口,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了,洛儿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安排?”
酬信沉默了一阵,道:“她现在的灵源是保住了,但是灵纸稀薄,暂不适合让任何人知晓她的存在,所以就连莜莜和摇光我都没有告知,目的就是要把这场戏唱足,等上几千年,她的灵纸有一定厚度时再放她出来,或许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酬勤缓缓放下茶杯,道:“幸好你已突破了混沌,能结合药物重新汇聚她的灵源,不然即便再给她输送万年灵力,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的一口仙气。”
酬信提着水壶往茶杯里溢了下,道:“当年帝俊死的时候,我就在想其他的延寿方法,天命不可违背,虽然我无法修改当初宇神定下的百万岁硬规,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深入研究总算还是有一些成果。”
“难怪宇神说你表面不谙世事实则通成达变,这样也好,若是以后再遇到帝俊那样的君才,你还能替我留下他,对了,你准备将洛儿置于何处休养?”酬勤拿起一卷公文望着酬信道。
酬信放下水壶,思考一阵,道:“暂时安排她呆在我的石头里,等界荷回来我再给她换处位置。”
“石头?你那里面干瘪无趣,洛儿她如何呆得住?”酬勤放下竹简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酬信轻笑一声,道:“放心吧,她能呆得住,这些石头可是平常我用来安眠用的,在药池里可泡了不少天,洛儿进去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会想躺着睡觉,若不是我用灵力唤她,还真的叫不醒。”
酬勤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酬信,道:“这样也好,免得她在里面上蹿下跳得呆得发闷,对了,洛儿不是喜欢挖挖种种,你何不直接将她种在地里,摇光他们多半会给她造个衣冠冢,你正好参与参与,免得他们说你无情无义。”
“莜莜这个小丫头哭功确实不错,当天我也是心烦所以就没那么多耐心装模作样。”酬信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道。
酬勤翻开竹简,忽然想到什么,道:“说到哭功,我见东方翊进来时的伤心不比莜莜差多少,或许东方翊心中的大爱是因为洛儿,先前我差点被魔尊打散了灵源,是东方翊极力苦撑拦下了那一掌,他当时说因为他答应过洛儿,所以不能让我有事,这种行径即便放眼天界也极少有人能做到。”
酬信无奈地瞥了一眼酬勤,道:“难怪你老是为东方翊说好话,敢情还有条救命之恩在里面,师兄,东方翊此人并不简单,你不要被他一时的好心给蒙蔽了。”
酬勤淡定地望了望酬信,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在没有对他研究透前,我不会招揽。”
“你心理清楚就好,这包药丸你每日服下一粒,我先回云梳宫守着洛儿。”酬信递给酬勤一个药瓶,便消失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