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吃?”陆离把青菜都吃的狼吞虎咽,她要赶回去训练。
“吃过了,还不忘给你打了一份。”段素绢推过那份肉食,他望陆离一眼,把盘子里最大那块红肉夹到陆离碗中,“吃好了才有力气训练。”
“黄帅说我长胖了,我得先减膘。”陆离虽然笑嘻嘻这样说,但还是把红肉送入口中。
“阿怪你不必要那么拼,陶帅不是说了吗,那些训练不适合你,你不要较真了。”陆离就是在和自己较劲,她却说,“我没较真,就是想挑战一下极限,仅此而已。”陆离笑的勉强,段素绢知道她犟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打来。”
“吃什么呢?唐僧肉吧,长生不老。”
“不如吃人参果吧,一样长生,素的还减膘。”
二人笑作一团,也没定出明日食谱。
过了今天就是五日月休,休息时间自由安排,回家的回家,旅行的旅行,总之是假期时光,放松时间。
可陆离仍待在孤行哪里都没去,她还是忘不掉那件糗事,那场嘲讽。只要空闲下来,陆离就会回忆起孙志那群人的尖锐笑声,刺耳羞耻。
这是陆离故意逼迫自己,借此回忆来刺激自己,想来燃起她的斗志。
陆离多次挑战回旋木桩,但结果还是那样被重击飞甩出去,磕破跌伤。
疼是一方面,恨是一方面,越打越沉不住气,越练越不甘心,出手无章,乱作一团,结果必然只有挨打的份。
装置百发百中,陆离始终在被单方面虐打,像是个任宰割的靶子,终于陆离被打的再也爬不起来。
不只是身上,那脸上也挂了彩,青紫一片。
偌大的训练室,传来陆离呜呜的哽咽抽泣,流淌下来的不知是鼻涕还是鼻血,陆离看也不看,都往袖子上擦。
那哭声徘徊在空荡的训练室,像个哀怨凄惨的幽灵冤魂。
睡觉或进食是陆离离开训练室的理由。
寝室食堂训练房,陆离三点一线,简单又复杂,轻松又痛苦。
前去食堂不可避免的会见到旁人,别人也不可避免的会见到满身伤痕的陆离。陆离不想被人指着青紫伤口七嘴八舌,闲言碎语。
“呦!陆离!你怎么想起来画烟熏妆?”见惯了陆离素颜,忽然浓妆让韦望川大惊。
“你还别说,画的不错,像个大熊猫。”谈判笑道。
“去!”
陆离穿的可以严严实实遮盖伤痕,不让淤青暴露显现,只是脸上眼角青紫伤痕掩藏不了。
欲盖反而弥彰,陆离索性将其凸显——厚厚重重一层黑紫眼影抹墙皮一样涂在眼周围,怪异新奇,但是达到陆离想要的效果。
段素绢不跟他们笑话陆离妆容,因为他知道陆离为何这样异常。
陆离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不行。
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大家都可以做到的,她陆离必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