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驶一段路程,山谷路径蜿蜒曲折,过了山丘丛林,远远看见嵬巍房屋华美气派。陆离记起宋远风那清水城的宫殿,不知现在还存有否,留做旅游景点还是不错的。
楼台宫殿面临着江河壮阔,背临着山岭崇峻。栏杆轩廊几层围护,层层亭台重重楼榭,远处还在施工建设,不知他的宫殿想要绵延多少里。
果然是妄想称王的疯狂之徒啊。陆离暗想。
虽不知皮棣究竟什么人,虽是最欠爱好打诨,但陆离觉得他亲切,觉得他可靠。
“你不乱来,我也不乱来,你就当来促织岭度假。”皮棣开了车门跳下车来道。陆离踩上最后一阶台阶还距离地面好一段距离,皮棣张开怀抱,笑道:“来到哥哥怀里,哥哥接住你。”
皮棣那一笑,让陆离想记起石磊。
故人往事,让陆离眼里噙了薄薄一层泪,陆离忙把视线看向别处,耳边听到溪流潺潺声,打岔道:“你这居住环境不错嘛。”
陆离跳下车来,问皮棣:“你带我回来不怕是带个麻烦回来?”
“不瞒你说,我还就是期待你制造点麻烦来。”皮棣笑答。
陆离认为眼前这个皮棣不是一般。
皮棣引陆离进屋,那门上刻的方格图画相连紧,是镂雕翻花涂红色。
“你是谁?”身后陆离这样发问,皮棣另一只还没踏过门槛,留在外头的脚顿住。
他不转头,背着陆离偷笑,道:“你以为我是谁?”
“是什么……觋士?”陆离道。
皮棣转过身来,道:“觋士,这个说法有趣,你听谁说的?”
陆离装傻,“胡说的。”
“你还没好好介绍你自己呢,进屋坐着说吧。”皮棣请陆离进屋。
屋内漆红朱木,博古架上琳琅瓶瓶罐罐摆着,晶亮好看。
皮棣拿过白瓷茶盏,那瓷温润如玉,那白莹润如光。皮棣先倒一盏于己,再一盏于陆离。
陆离接过,刚拿起来,就一阵酒气袭来。皮棣看陆离五官几乎皱巴到一块,放声大笑,把自己茶盏倒满,笑问陆离说:“再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