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轻声靠近,看清,那粟沙正在涂涂画画。
陆离影子落在粟沙画纸上,粟沙忙得把画纸往抽屉里藏。
“你来拿药吗?”粟沙冷言冷语,但眼里有灼灼的光,是温暖的。
“托你的福,伤好得很快,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谢意我收到了,不必客气。”
陆离拉过一个椅子,问:“我坐下了?”
粟沙点头,眼睛并不再看陆离。
“说来……我挺不够意思的,来这主要是找你说另外一件事。”
粟沙这才抬头看她。
“我看到你的画了,药瓶上的,抽屉里的,还有‘怪谈’上的。”
粟沙眼睛瞪得圆亮,惶恐道:“你怎么会知道怪谈?”
“不光是我,还有好多人,都看过了,还夸你呢,不仅画画得好,字写的也好,描述的也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看到?”粟沙惊慌不知所措。陆离不觉得粟沙在装傻,此事必有蹊跷。
跟粟沙解释一番,陆离带粟沙回去北行。
陶潜明把市面上卖的怪谈拿给粟沙看,粟沙翻阅几页,平静道:“这是我画的。”
陶潜明陆离互看一眼,不语。
“但是我没有卖画,没有进行任何商业交易。”粟沙眼睛水灵晶亮,澄澈的眼睛不会说谎。
不是画者本人所为,那会是谁?
“你原画呢?”陆离问他。
“这画是我以前画的,在家里放着,一直就放在箱子里,没动过。”
家……
“你介意我们去你家做客吗?”陶潜明询问粟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