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朵忙递过帕子,“姑娘慢点,我不说话就是了。”
陆离接过道:“你说你的,我愿意听。就是一点,你不要叫我姑娘了,听着别扭又生分。我小名叫阿怪,你就叫我阿怪。”
“阿怪?”
“哎!就叫我阿怪嘛!”
“阿怪。”
“哎!”
貌似春烟芍药,心若秋水芙蓉,秀外慧中,相见恨晚。
蓝朵香蕊出了陆离房门该往膳房走去,可那香蕊拐了弯,往宋远风的书房走去,蓝朵悄声跟在后头,香蕊加快脚步,小跑起来,蓝朵快步跟上,不料那香蕊一个回头,蓝朵急忙刹住脚,险些跌倒。
“你个瘸脚也学人尾随。”
“你哪去?”
“你管我哪去?有这空不如巴结好你日后的主子去。”
“你少给我打岔,发现什么了?”蓝朵脸上是不常见的严肃。
香蕊把眼转到一边不理不答。
“你还怕我跟你抢功?”
“不是怕你抢,是我要独享。”
蓝朵一声冷笑,“独享?荣华还是富贵?”
“你管我享什么。”
“少废话,快说。”蓝朵语气里是不可抗拒的威厉。
香蕊撇着嘴,不情不愿道:“她不是张倩。”
蓝朵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说:“就因为她记不起河蚌桑葚?”
香蕊冷笑道:“什么河蚌桑葚,不过是我胡诌的,重点不是这些。”
“那是?”
“柳张镇根本没有南湖,一片旱地,连个池塘都没有。”
蓝朵脸上这才显露出些许惊讶,她笑说:“万一,她是有意不说穿,怕你难堪?”
香蕊哼一声冷笑,“她就是有问题,你不要碍着我邀功。”
看着香蕊傲然远去,蓝朵眼里乍然凝系一片赤丝,远处香蕊猛然栽地不起,一旁侍卫忙来把香蕊搀起,却被她流血七窍吓到,侍卫大声呼人。
蓝朵转身离去,低喃道,“独享?好好独想去吧。”
蓝朵拐往膳房走去,未在意身后墙边贴靠一人,那人,是陆离。
陆离见香蕊已是不可救活,忙得往自己房中跑回。依着房门,双目眩晕,腿脚发麻,陆离有意让自己往外跌倒,半个身子摔在门外。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晃着她叫喊道:“来人呐!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