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昭黯说着昭老夫人的情况,昭玉芬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悲戚的哭喊出来,说着便往昭府内走去,青花绿玉赶紧上前扶着,
“见过表哥。”东篱月瑶见昭黯走过来,面色沉静的行了一礼。
“今日前来吊唁的宾客众多,黯儿恐在姑父和妹妹们这里招待不周,还还望海涵!”
昭黯说话间目光扫过月影身上,眼底划过一丝疑惑,遂又立马恢复平静,他是听父亲和叔叔说过,昭雄死在相府一个庶女的院子里,恐怕就是这位了。
只是忍不住狐疑,这样一个再平淡无奇不过的女娃娃如何能跟昭雄的死牵扯到一起呢?这样想着,眸色满是探究看向月影。
“无妨,我们还是先进去凭吊吧。”
东篱华说着也往府内走去,月瑶走过昭黯身旁,微微屈了一礼跟在东篱华身后去了。
留下月影在门口有些迟疑,她观察到,不论是东篱华还是昭黯或是月瑶,总是不停的对不同的人行很多不同姿势的礼,对此她内心表示很迷茫,她不知道什么场合见什么人要行什么礼,过去在西苑那些记忆里也不可能有这些,因为大夫人从没让人交过她。
她暗自咬着唇角,这要是待会儿进去失礼让人笑话可怎么办?
“这位妹妹在想什么呢?”
月影回过神,昭黯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正前方了,一脸熙和,关切询问。
哼,装什么好心,现在所有昭家人都认定自己跟昭雄的死有关,都恨不得即可处置了自己,可这个昭黯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对她不满的情绪,还是沉得住气。
今天是昭家人向东篱华提出要带月影来给照雄吊唁的,他是昭长润的儿子,难道会对此事一无所知?不,怎么可能!
“听长姐唤你表哥,那月影也跟着这样称呼你吧,表哥,我父亲和姐姐都进去了,我得赶紧跟上,不然待会儿找不到他们了。”
月影眨眨大眼睛,脸上一派天真,完全让人看不出大难临头的沉重。
说着,雪着月瑶的样子向昭黯行了一礼,加快步子去追东篱华他们了。
昭黯在原地,待月影跑的看不见背影了,才收回目光,唇角勾勒出笑意,不知道为何,这个孩子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希望她不会轻易丧命在二婶婶手里吧。
“你跑哪儿去了?”
月瑶回头低声质问,月影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
“这院子太大,我走不动了停了一会,你和父亲就走远了,我好不容易才追上。”月影小声嘟囔,模样像似极了那种家中一向被姐姐欺负的妹妹的憨态样。
看她这一脸憨厚样,东篱月瑶忍不住火气又上来,她现在是知道了这死丫头有多能装,最近自己所有的倒霉事不就是轻信了她这副委曲求全好欺负的样子吗。
“我警告你,这是在昭家,你可给我们惹麻烦。”
东篱月瑶高傲的扬起头颅,冷冷警告月影。
“好了,都闭嘴,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
东篱华回头冷冷瞥了她俩一眼,低声呵斥,方才二人的针锋相对他可是都听在耳朵里,他实在想不通,过去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女儿怎么一碰到这个月影就跟炸了毛一样。
昭雄的棺椁停放在昭府的凝辉堂,属于偏厅,因为他未成年按沅国风俗入不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