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轻咳一声：“不久不久。”刚刚在寒泉才相见过。

凤烨轻蹙眉尖，漆黑的眼中有浮光流影忽闪而过，垂膝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胸前，却让人不敢生出缠绵悱恻之意。

慕若在心里感叹：“这个人生的真是好看，都说美色不过皮囊，可若是每天都能对着凤烨这般皮囊，便是叫她学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她也是肯的。”

凤烨看着对面一身风尘的慕若，发丝凌乱带着一股洒脱肆意的痞气，莹白如玉的脸也只有巴掌大小，那双眼睛微微弯起透着一股子狡黠的味道，相反却并不让人讨厌，只是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邋遢。

倘若慕若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怕是不会再这么坦荡荡的让凤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

此时慕若还觉得，凤烨看她的眼中藏着一丝笑意，说不定也是心悦她的。

“烨世子对皇城中姚贵妃的死可知？”

案几上的烛火明灭不定，对面墙上映出二人颀长的影子。

凤烨饮了一口杯中的酒，露出了一丝不甚满意的表情，然后看着慕若说道：“不知。”

吝啬的不愿多说一个字。

慕若盘膝坐着，上身前倾，纤长的脖颈从有些发灰的衣襟中探出，成为了一抹无法忽视的雪白，她勾起凤烨的一缕白发手指撑着下颌，艳红的嘴唇微张，笑嘻嘻的说着：“姚贵妃身死南宫，紫陌认罪伏诛，永安王府被封，世子凤烨逃遁，皇帝下了圣旨，擒你，生死不论，你说我抓你不抓呢？”

风起，破门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