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摆摆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若是还有余下的布料,给阿颜送过去一些,她素来喜欢扶花胭脂醉的。”
墨雪点了点头,抬手按在慕若的太阳穴周围,口中有些无奈的说着:“小姐,饮酒伤身,还是少喝一些吧。”
“阿潇的酒不一样的,你不懂。”
她的目光透过忙碌的墨红,看向更遥远的地方。
酒这个东西,诗人用它抒情,将士用它壮胆,就连平常百姓都用它聊慰喜乐哀怨。
有“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李白,有“白日放歌须纵酒”的杜甫,就连曹操这样的时事枭雄都留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佳言。
要是阿潇在,他是一定懂的,他们喝的不是酒,是那一点无法归去故里的遗憾。
熬了一夜的眼,墨雪在慕若的耳边喋喋不休的念叨,墨红缩在一边,声音都不敢出,生气起来的雪姐姐真吓人,她在心里暗暗腹诽。
“小姐,你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把你的酒通通丢出去!”
墨雪看着慕若虽然一夜未睡却还是光彩照人脸庞,和应付着她却丝毫不觉错误的模样,愤愤的磨着牙。
“小姐,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夜你居然喝了一夜的酒,随便趴在石台上睡去了……”
慕若没办法,只好转过身来笑嘻嘻的打岔:“今早我还要去赴宴呢,墨雪你可要把我收拾的漂亮些,最好压过那些莺莺燕燕。”
被带偏话题的墨雪,一边倒腾着慕若的头发,一边说道:“我们家小姐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吗?你看看李府的嫡长女,每天打扮的像个三十岁的老妇……”
慕若悄悄的和墨红对视一眼,两人唇边划过一闪即逝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