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从你们南越的书上见到的,但这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在那混乱的当口,还出现了身份不明的刺客,若不是云之抵挡,恐怕我们早就成了,不知道谁的刀下亡魂!”
南宫雅仿佛受了极大的震撼,连忙又问又解释:“那你们现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和哥哥们都疼的下不来床,根本无暇顾及到你们这边,所以……”
“放心,我们没事,也不会怪你们,想来这件事是大王子做的,但昨天我们也曾分析过,根本就拿他没办法,所以此事只能无疾而终。”
柳清影当然不可能拿这事咄咄逼人,既然他们三人也不知情,看来,这次的事件,就是大王子对他们的第一次出手。
“看来……”南宫玠捻手深思,“他已然将你们视为眼中钉,不会容你们在南越立足,这样,你们还在犹豫不决吗?”
南宫玠这话,柳清影听了就不高兴了,她反问:“二王子,在我的印象里,你似乎不是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连自己的朋友都加以利用,可今天,听到你刚才的那番话,我却是明白了。
大王子何故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不过是护送公主过来,根本就对你们两人的争权夺位,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他屡屡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吗?
恐怕从流枫镇开始,便是一个圈套吧?扎克尔究竟是谁的人?他完成整件事,包括最先让我们怀疑到六王子头上,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嫁祸这招虽险,但确实是将我们往你的阵营逼,所以我想问,你前面说过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南宫玠有些急了,“是我太过心急,适得其反!
柳姑娘不必怀疑,我前面所说句句属实,若不能以真心交到你们这群朋友助我,那必然是走不长远的,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动机不纯,我也不会强留,只是,我大哥这么快就有动作,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快走到尽头。”
顿了顿,南宫玠最终决定先说出一件事。
“其实父王他,他不是身体不适,而是病入膏肓,挺不了多久了!
昨日大哥所言,并非毫无道理,现在,朝中的事情全都由他处理,我根本无法经手,他拉拢了太多大臣,情况对我、对六弟都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我才显得如此迫切,想要你们帮忙。”
柳清影挑眉,“可是依我看,你也不像是手上没有半点兵力的人啊,要不然大王子何以如此防着你,害怕你壮大?”
这话,倒是真问住了南宫玠。
所有人都没说话,南宫玠犹豫良久,轻声说了一句:“父王早已将起草好的诏书传与我了,大哥知道父王有意将王位托付于我,所以才百般打压!”
原来如此,那这二王子岂不就是活靶子?
这南越的王上,做事可真够不靠谱的,给了人家这顶高帽子,结果却半点实权没给人家,这叫什么事?
“后面,估计你们是见不到父王的!还有一件事,是我要说的。
柳姑娘代表天圣出使,手上已经握有一个权力,那就是天圣藩国的王位继承一事,是要过你的眼的。只有通过你的手,向天圣皇帝传递消息,他才会承认那人的王位,否则就会出兵镇压,直接将南越整个国家倾覆!”
这一点,柳清影知道,作为鸿天寺的长官,能出使,那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便利之处,就比如像南宫玠所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