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然……你……”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为什么连消息也不回一个……

戚晚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多到她不知从哪里开口。

顾靳然拉着她站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无比柔情。

他似乎是匆匆赶来，来不及换下一身正式的衣服。

此刻的他西装革履，站在这山与水、树与云之间，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戚晚没有继续迎问他：“你来干什么？”

顾靳然落了空的手搭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我如果不来，你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这么凉的水，你现在能碰？”

顾靳然眉头皱了皱，似乎没有察觉到戚晚心情的微妙变化。

久别重逢，他却没有丝毫愧意，反而对着自己尽是责备。

戚晚像是被触了逆鳞，一下炸了毛。

她退开一步，厉声道：

“你如果不来？所以你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是吗？那你何必来呢？你继续消失好了。”

戚晚红了眼，眼前的顾靳然在她糊了的目光中变得不甚真实。

她有一瞬在想，难道自己真的是走近了什么迷阵，刚刚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幻影？

眼前人也不是真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