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们是在谈恋爱还是怎么的？分手了还要看谁提出来的？你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好吧，他是老板，老板解雇谁还需要理由吗？”

戚晚故意数落章小玖道。

虽然知道戚晚是在开玩笑，但是章小玖莫名觉得她说道了点子上。

而且是那个她一直不敢想，一直不敢触及的点上。

章小玖噤了声，神色瞬间黯淡下来，不再和戚晚贫嘴了。

拍摄地选的景区风景实属好，除了这一片被人工搭起来的帐篷板房透露着嘈杂的现代气息。

现在戚晚和章小玖两人站的片场外就是一片树林，今天本就薄弱的阳光，此刻是一丝一毫也没有透过林间的间隙洒下来。

树林的深处是等会儿拍摄还需要用的瀑布景地，瀑布的源头不知道在何处，但它常年飞流直下，从不慢下脚步，所以如果她们仔细侧耳听，就可以听到潺潺水声，于场内的嘈杂世俗声中独树一帜。

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让人瞬间归于平静的地方，也没能把章小玖心里的难受之意消散半分。

戚晚也察觉到了章小玖心情的变化，比一开始的时候更平静了，却也更失落了。

“对不起小玖，我……”

戚晚忙着道歉，她并不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因为说错了就是说错了。

她之所以会口不择言，是因为她太了解从前的章小玖了，从前的她是不会因为这样一句玩笑话而低沉的。

可是戚晚没有注意到的是，自从她遇上顾景垚之后，她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感情这种东西，就像是一块糖度不均的甜品，你细细评味或许还能捱过不时的过分甜腻，但若是你急于求成，那一定会腻近心里，噎得喘不过气来。

“我没事，先去吃饭吧。”

章小玖牵强地笑了笑。

她知道不能把顾景垚带给她的坏情绪传染给身边人，但是难过的时候真的好想笑不出来。

戚晚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益，便沉默地跟着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