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傅安和莫戮以及一群莫名跟着自己的囚犯在小心翼翼的逃跑,众人看出莫戮修为最高,都跟着他跑,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个伙夫。
壮如高山的土匪铁匠大山脸色铁青,分明快撑不住了,傅安有些担心,可是他们不能停下来。回过头看看,刚才混乱,不少囚犯落后被抓,其他的四散逃跑。和自己一波逃跑的人除了自己和莫戮,加上大山有十个人。
神识感觉到那九个人中修为最高的先天境界中期,而且他们几个人彼此默契,似乎熟悉。傅安用大山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大山,那九个人你认识吗?”
大山眼睛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微弱的回道:“不认识,大家都是各个地方拉过来的,他们几个应该是一伙的盗匪吧。好歹是个助力,我们别分散了。”
傅安突然停下来,莫戮也停下来,那九个人一看大山停下来,便也停下来。
大山有些着急:“小兄弟,咱们赶快跑,其他事逃命再说。”
傅安扯开大山,面色微冷,莫戮站到他旁边,其他九个人围着大山,此地位于一座山谷,隐秘难寻,料想军队还不能赶来。
“你明明实力到达了先天境界后期,却被压制到后天境界中期,看起来他们要你死,可是那么久,那些人分明避过了你的要害攻击。我们跑出来,本来跟了很多人,可是其他人为什么偏偏慢了这么多而被甩开,明明实力不低。你们十个人明显认识,撤退有素。大山?或者说,佣兵团。”
大山憨厚老实的脸变得变化莫测,最后堆上了老成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佣兵团的?”
莫戮也看着傅安,傅安严肃的看着大山,拿出一样东西,一个令牌,是兽首模样,颜色呈银色,刻着一个字看不清,不过花纹精致。
大山立马认出来,惊呼:“令牌!”而身后九人中有一人身形有些恍惚,傅安眼尖的记住此人。遂即回道:“我看见你的腰上有一个纹身,与这符文相似,想必你与佣兵团不无关系,可是佣兵团都出自佣兵之城,南夏岂会随意抓你,就此我便怀疑你,故意接近我。”
大山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衣服,果然破了几个口子。失策啊~忍不住摇摇头,身后的人看情况不对想要上前灭口,却被大山拦下:“你们看不出来这两位都是不能惹的大人物吗,上去就是作死。”
傅安收回那令牌,抱起手道:“不知道你们目的如何,但是毕竟没有危害到我,你们走吧,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和莫戮抬脚便走。
大山心急,连忙拦住二人,莫戮有些不悦:“找死吗,让开。”
傅安拉住莫戮,看着大山:“你还想说什么?”
大山抱拳,一脸激昂道:“白兄弟,实不相瞒,我大山和几个兄弟曾经是血鹰佣兵团的三团。可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在青澜国边境围杀一异兽,整个团只活下来我们几个,就连团长也为了救我们牺牲了。此任务我们立下了誓言,完不成便不再是佣兵之城的人,生死由命。”
什么样的异兽会让他们惨烈至此?傅安有些好奇,等等,一个多月前,血鹰佣兵团三团。这让他想起了在岩雾城那晚,怡红院喝酒,仓促离开的熊战,不会吧......
“你们三团长,不会是熊战吧?”傅安犹疑的问道,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答案。
大山此刻更加惊异:“你认识我大哥?”
原来大山是熊战的弟弟熊山,那一战,正是熊战接到消息急忙赶去,没想到送了命,异兽也让人捡漏走了。而熊山果然修为是先天境界后期,只是偶然得一秘法,可以隐藏修为。
傅安不免有些为那熊战难过,没想到岩雾城一别,便是再也见不到了。
“这些和你们故意接近我有什么关系?”
熊山越来越觉得傅安是希望,也不隐藏:“是赵应,那南夏供奉堂护法,他花钱请我们去试练,要获得你的信任,保你不死,然后制造混乱,带你逃跑,将你绑起来私下交给他。”
原来是他,那个络腮胡子大汉旁边那人,赵应护法,他应该是想靠自己从李德手上抢走小白。还真是颇费功夫。
莫戮已经不耐烦了:“那个叫西门仁的果然没安好心,真的要趁乱今天突袭,还好我们将计就计跑出来了。”
什么?南夏供奉堂堂主?
傅安赶紧问莫戮事情的来源,莫戮传音一五一十讲了清楚,包括和傅玉的行动和计划。
傅安此刻心里计较了一番,看向熊山等人,沉稳道:“你们不想做赵应生意了?想和我们走?”
熊山点点头:“赵应阴险狡诈,最会过河拆桥,我们实难相信他而去做这等下流之事。之前实属无奈,现在遇到白兄弟你仗义相助,我们想跟着二位,请带上我们离开这里。不用你们照拂,当然,若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必定不遗余力。”
傅安看向这十个人,摸了摸下巴,决定道:“好~事不宜迟,走。”
熊山似乎松了口气,感激道:“二位大恩大德,熊山感激不尽。”
李德和赵应等人本应该追捕囚犯,最后却在青门关外的树林中会合了,一队八人皆着黑衣,蛰伏在灌木中。
李德有些不满,现在才告诉自己供奉堂的计划,原来是制造混乱,闹得声势浩大,吸引青门关注意,然后趁夜突袭。
“我们不是下了战书,明日决战?”
赵应白了他一眼:“出奇制胜,快刀斩乱麻,如此我南夏才能必胜。”
李德瞪眼回去,赵应也不再理他,心里想着那佣兵团的事,这些半路出来的被抛弃的佣兵,反正是见钱眼开,此刻应该已经抓着那小子赴会合点了,只是那个突然冲出来扰乱计划的伙夫是何人?赵应心里突然有点担忧,但是没办法,现在必须专注突袭之事,最好李德死在突袭中。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