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什么?谁是你女朋友?”萧来没什么耐性的吼道,又蹙着眉转向许恪问道:“大叔,走不走?”
许恪第二次被她说不称职,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看向萧来,就在乔南意以为他真的要发怒了的时候他却笑了,沉声说道:“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气?”
许如星一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外是华灯初上的城市,黑夜像幕布一样从天际被拉扯下来,明晃晃的灯光和绚丽耀眼的霓虹环绕着整座城市。她拉开窗帘,站在城市的据高点,眼前是晃动的华丽灯光,她的影子投射在玻璃幕布上,与流光溢彩的城市渐渐融为一体。
她冲了澡,洗掉一身酒气,又换上萧未留在床头的衣服之后,才觉得稍稍清醒。她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胃,心里想着如果此时有一碗热乎乎的面摆在她的眼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然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所以当她推开门走出去,准备把一碗热汤面变成现实的时候,她被客厅里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
客厅里那套昂贵的红木家具上坐着的人正整齐划一的望着她,她看着他们各自别有深意的目光,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说实话,许如星不太能理解萧未在客厅里放一套红木家具的做法,即便它十分的昂贵,并且能低调的表达出主人与众不同高雅的品味,她也不能接受这种无异于自残的做法。
在她的印象里,沙发就应该以为她服务而存在于这个世上,是在她拖着疲惫了一整天的身子回到家之后,能够第一时间接纳她,并且让她全身心得到放松的首要选择,而不是每次坐下之后都得端正的像个刚戴上红领巾的小学生,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会因为自己扭曲的坐姿而遭受身体上摧残。
当她再一次因为自己随心所欲的姿势被这套家具磕到了膝盖,她终于忍受不了,爆发了,“我实在不能理解,你在客厅摆上这么一套硬梆梆的东西是为了什么,我今晚被它磕了五次,明天我还要被磕多少次?”
而萧未对此的回答更是惊为天人,“我每天不会在家待超过三小时,并且当你坐在这样一套家具里的时候,你不会有种自己是个古代宫廷后裔的优越感么?”
客厅明晃晃的灯光晃得她两眼发昏,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心口,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他们昨晚就这套红木家具展开的愉快谈话,而此刻端正优雅坐在对面看着她的许恪,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俨然一副英国皇室贵族的样子,和他比起来,一旁坐着的乔南意,勉强只能算是个高级管家。
“许如星,”许恪摩挲着手中的水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她趴在门框上,提心吊胆的说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上天了?”许恪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厉声问道:“长本事了学会离家出走了?”
“这算是什么离家出走,”许如星小声嘟囔,“在英国的时候我天天不着家也没见你发这么大火,现在想起管我来了,抽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