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路上人来人往,但叶一浚带上鸭舌帽,低着头,便没有平时那么吸引别人的眼球。
叶一浚刻意让蓝天娅走到人比较少的道路上,再呼出有点慌乱的解释:“你肯定不知道,是魏寒羽通知我的。”
“什么?”蓝天娅顿时震惊得目瞪口呆,脑海更是变得比刚才更混乱了。
“他不是故意要踢你出新闻部,他目的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但刚才他跟我开着语音通话,我听到新闻部其他人的投诉,大家都要把你踢出去,他是没办法的,而新闻部这么快知道消息,也是有人通风报信,这个人,连魏寒羽都不知道是谁,是直接有人给新闻部的邮箱发消息,秘书立刻在新闻部的群里说这件事,所以全部人都知道了。我大概从教导主任那里打听了一下,是何益阳主动找校长的,证据确凿,但这些证据是哪来的?为什么要害你们?盗取你的id发邮件不难,但能盗取高雪梅的账户,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账,这不是简单的事,再加上教导主任说,校长其实挺欣赏高雪梅的,不是因为何益阳的举报而这么紧张,而是因为何益阳跟他的父母一起来了,还说如果校方不给他们一个解释,不处置你们,他们就要闹到报纸上,让外人都知道正律包庇老师和学生。我觉得这次的幕后黑手不是一个人,可以这样说,不是一个人干的事,或许是一个人去安排一群人做事,但如此有条有理,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突然发出的攻击,这么厉害的角色,肯定不是普通人,论财论背景,都很可怕。” 叶一浚不再像之前那样临危不乱,蓝天娅是第二次看见他这样没有自信的神情,第一次是张昊文的事件。
“怎么你说的话,跟之前张昊文事件的有点相似?”蓝天娅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第六感,她分不清,但感觉叶一浚好像把两件事牵连在一起了。
叶一浚紧紧抿住双唇,好像用力把自己差点爆发的神秘力量压抑下去了,半晌,才舒缓过来,说道:“我怀疑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干的。”
“什么?”蓝天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怀疑何益阳放蛇一事不是意外?”
“是意外,那次是意外,但我怀疑是我让你报道的新闻,引起那个人或者那个组织的注意,他们想你消失,所以把何益阳收买了,一来那件事让你洗白了,二来那件事是近期发生,三来那件事影响很大,如果是你策划的,那你还有办法留在正律吗?可以说,高雪梅是被你牵连进来的,但现在不是做好人的时候,这案件不是普通事件,我们绝对不能松懈和浪费时间。”叶一浚又抿了抿唇,再道,“去何益阳家吧!虽然去找何益阳和他的家人也是无补于事,不敢也不妨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
听了叶一浚一大堆的分析,蓝天娅不知道自己是没有听明白,还是听得太明白,脑袋混乱不堪,身体也不禁瑟瑟发抖。这一次,真的好像堕入了狼群,她看不见一丝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