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着？”她也没有乱动，可君蔺兮就是知道她没有睡着。

“我有点担心。”苏染仰着头君蔺兮，“你怎么也还不睡，你早点休息，要休息好。”

“嗯，想到要好几天才能见到，就睡不着。”其实也不是睡不着，只是舍不得睡，君蔺兮低头在苏染鼻尖上亲了下，“别担心。”

苏染皱了皱眉，说是不担心可还是会担心，以前是偷偷的担心，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就是很直白的担心，君蔺兮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知道，他每次执行任务都很危险，没有一次是能全身而退，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她以前就算是在外面，他的消息自己也是知道的。

苏染从床上起来爬到君蔺兮身上，跟个小棉被似得盖在他身上。

“你一定一定要安全回来。”苏染说，“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一定一定。”

“好。”

苏染觉得君蔺兮答得很敷衍，她抬起头，注视着君蔺兮的双眼。

只有壁灯泛着微微的光亮，两个人对视的双眼里也只有自己。

苏染眼珠子转动着，像是要将君蔺兮再刻画一遍，更深刻得刻画到自己心里，可是再刻画也是那样，这人早就已经在自己心里面了，就算是结了痂，被人生生剥落下来，但是一定会留有痕迹。

“你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安全回来，你说你要答应我，答应我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我答应你。”君蔺兮说。

苏染还拧着眉，似乎还是很不满意君蔺兮这个回答，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更满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