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门，迟卿卿先看见君蔺兮和老人家，她知道老人是谁，她看向苏染，苏染正和高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七七。”君蔺兮喊了声。

“什么？”苏染转过头看过来，表情在脸上凝固，愣了好几秒中，终于认出了站在君蔺兮身边的人是谁，表情好似又有些不敢相信，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疾步往前，直到走到眼前才惊觉是真的，“王奶奶。”

老人家看见走到面前的女孩子，伸出颤抖的手，还没有说话，眼睛先红了，“小染，小染呐！”

“是我，王奶奶。”

“真的是你啊，真的是你，你都长这么大了！”老人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伸出的手想去碰碰苏染的脸，又觉得不太合适，刚想收回，倏然就被苏染接住了。

“是，我都长这么大了。”

老人家望着苏染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下子想到了自家去世的孙女，要是她孙女没有去世的话，也差不多这样大了，要是没有当年那些事的话，两个人可能还是朋友，孙女会经常带苏染去他们家玩，家里还依然做苏染喜欢的红烧鱼，那本日记里还会记录着美好的生活。

这么多年，有的人已经不在了，有的人也有些变了模样。

老太太突然悲上心头，紧紧抓着苏染的手，哭喊着：“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啊，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小染！”

对不起当年苏染的付出，对不起当年苏染坚持要为小薇讨个公道，他们却因为钱把她拒绝了，更对不起这么多年以后她因为当年的事情被人辱骂。

老太太最清楚，她虽然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了，可是心却明白着，就是越是明白就越觉得愧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