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以前做最艰难的任务时也没有这个时候的警惕，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去乱想苏染的动作有别的含义，连脑子都转不动。

“想把我关起来还是做点更过分的事？”苏染说。

“更过分的事。”君蔺兮说，“让你只能看见我，只待在我的身边，谁也靠近不了你，你只能和我说话，对我笑，甚至是只对我哭……”

他的偏执暴露无遗，趋近于病态。

“那还真是过分。”苏染说，她想象不到他有多过分，可能能猜测到一些可让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君蔺兮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一直以来都是，就和秦昱铩说的一样，君蔺兮一直以来都是装得太好了，他不仅仅是装得太好，他也没怎么遇上过，能让自己不正常的病态暴露出来，他一旦情绪失控，谁也不知道会让他如何控制下来。

可谁也没有见到，情绪失控，他所有的偏执，所有的病态因为一个人暴露无遗，也没有想再去控制的时候，却又因为一个人而平静下来，而这个人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只是碰了碰他，让这个发狂嗜血的野兽突然就安静下来，甚至于让人觉得刚刚他的失控都是错觉。

他那样恐怖，可让她平静下来的人却没有半点胆怯，眼中反而还有丝丝笑意。

君蔺兮低下头，“我想这样做，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这样你才不可能是别人的。”

“七七，就算你心里面没有我，也没有关系。”

君蔺兮轻声与苏染耳语，仿佛两人是最恩爱的情人，说着世上最甜蜜腻人的情话。

苏染看着君蔺兮眼中的自己，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