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道:“柴延,你竟勾结外邦,来觊觎窃取我大宋龙气,你还有脸去见世宗么?”
柴延道:“这大宋天下,本就是我柴家的,我来拿自家东西,有何不可?哼,到时大辽助我,我大周定然重为天下之主。”
赵构怒道:“原来你是柴家子孙,我赵家对你们不薄,你竟意图谋反,当真十恶不赦。”
柴延冷冷瞧了他一眼,道:“你又是谁?”
赵构道:“我乃当今大宋康王。”
柴延道:“原来是赵家不成器的子孙,你们赵家卑鄙无耻已极,窃取我柴家天下,若说谋反,你们才是乱臣贼子。”
耶律横天微笑道:“有什么好争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便如今天,你们辛辛苦苦找到了这里,最终还不是得将那件宝贝拱手相让?”
公孙羽冷冷的道:“你当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么?”
耶律横天哈哈笑道:“天下无敌我可不敢说,我昆仑山上的师门中,便多的是比我强上百倍的仙人,不过如今在这里,你们有又何人是我的对手?”
云虚子脸色铁青,道:“你是昆仑山的人么?”
耶律横天笑道:“你这道士也知道昆仑山么?哎,那是仙家所在,凡人哪里去得?可惜我大辽势危,逼得我不得不下山来,沾染这一趟尘缘。”
昙灭唱了声“阿弥陀佛”,道:“据说昆仑山上的人,都已是陆地仙人一流,想必施主也是如此了吧?”
耶律横天面色微变,道:“就算我不是陆地仙人,但要杀你们这几个人,也不过如杀鸡屠狗一般。”
聂青一声怒吼,便已冲上前去,他先前被那吞天鬼王所伤,后来又遭巨蟒缠绕,心中早存了一肚子的火,他性子急燥,此刻见这辽人如此嚣张,心中怒火冲天,扬手便是一刀挥出。
公孙羽大惊,急道:“聂兄,不可”,连忙跃上前去,手中斩妖也已急斩而出。
耶律横天哼了一声,右手轻招,长剑脱鞘而出,聂青那一刀还不曾劈到,他的剑气已到,只见白芒一闪,聂青手中钢刀齐中断裂,剑气不衰,竟扑的一声斩中他的胸膛,鲜血顿时涌出,聂青一声大叫,仰面而倒。
公孙羽大惊失色,跃前一步,已将聂青扶在手中,眼见耶律横天轻描淡写般又是一剑劈出,心中狂怒,全身气息翻涌,也是一刀劈出。
斩妖与那白芒一接,全身便是一麻,一般大力传来,公孙羽顿时气血翻涌,身不由己连退五步。
耶律横天“噫”了一声,道:“想不到数月不间,你竟也已到了练精化气之境,难得,难得。”
他目光一冷,道:“可惜你身在大宋,我更留你不得!”
云虚子道:“天下气运,唯有德者得之,你辽国凶残暴虐,天人共弃,灭亡只在朝夕之间,还想妄图逆天而为么?”
耶律横天冷笑道:“天下气运,唯强者得之,你们若是胜了我,这珠子你们自然可以拿去。”
公孙羽见聂青胸口鲜血汩汩流出,嘴角也沁出血来,双眼渐渐无神,眼见不活了,不禁悲愤难当。孙胜冲上前来,扶住聂青,喊道:“聂青,聂青。”
聂青眼睛勉强睁了一睁,便又闭上,身子一软,便不再动了,孙胜不禁放声大哭,他与聂青结伴江湖,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比亲兄弟还亲,心中悲痛,实是难以形容。
他将聂青轻轻放于地上,手持长剑,一步步朝耶律横天走去,耶律横天神色从容,嘴角露出冷笑。
公孙羽眼中泪水涌出,强自镇定心神,将孙胜轻轻一拉,孙胜却已用力一挣,一剑朝耶律横天刺去。
公孙羽一惊,斩妖同时斩出,他含恨出刀,斩妖上的黑芒大放,耶律横天微微冷笑,手中饮恨剑轻晃,已同斩妖相接,锵然清响,斩妖已被一挡而开,公孙羽被震得又退三步,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