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们受人之托,要找那王老板,哪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找不到他。兄台既然和王老板相熟,想必有办法找到他们。”雀官道:“不知道你们找他做什么?”那人笑道:“我们受人之托,来给王老板送一样东西!”
雀官心中一动,这些人既然来找王琛,想必和王家有些瓜葛,从他们身上或许可探听一些消息,便道:“我和王老板的儿子王圭是好朋友,这次出远门去了,才刚刚回来,便来这酒楼吃酒,以前我来了,那回不是店里三五个人小心侍候?偏偏今天没有一个殷勤的,你说我气不气恼!因此才要闹上一闹,要王圭自己来找我。”
那人喜道:“原来兄台和王公子是好朋友,难怪,难怪!兄台身手不凡,又和王公子年纪相仿,少年俊杰,令人佩服!”
雀官见他们是从远处来的,那酒楼里老板、伙计又都是生人,料想不知道他与王家有仇,便骗他道:“兄台,我正要去找王圭好好吃一场酒,你们既然来找他们,可有些消息吗?”
那人摇头道:“我们来了两天,他们家里大门紧锁,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四处打听,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搬去哪里了。”
雀官假装吃惊道:“王圭跟我最是要好,搬去别处怎么不告诉我?想必是我不在家,他也找不到我。如今我既然已经回来了,自然可以找得到。”
那人笑道:“是,是,你们既然是好朋友,他自然要来找你,我们远道而来,不如兄台和他们熟,还请兄台有王家的消息时,便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住在城东的东来客栈。”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足足十两,笑着递给雀官道:“我知道兄台少年豪杰,不缺银子,这只是我兄弟们的一片心意,还请笑纳。如果有那王琛父子消息时,便请来东来客栈找我们,我们还有重谢。”
雀官假装纨绔子弟的模样,接过银子,掂了一掂,道:“你们倒还懂些礼数,罢了如果有消息,我自然会去找你们。”便把银子往桌上一抛,道:“老板,刚才得罪了,这锭银子便当赔你的酒钱饭钱。”那大汉拱手笑道:“多谢,多谢,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
戴毡帽的大汉拱手道:“我们专等兄台的消息,劳烦,劳烦!”便转身回到角落,余下几人都站起身来,一起出门往东去了。
雀官拉了老叫花子,走出门口,又从怀里取了几两银子给他,那老叫花子笑道:“小哥,你倒是个好心人。”雀官只笑了笑,拱手而别。
他虽然听了那汉子说的话,心里却没有完全相信,疑心是王氏父子的把戏,便又去了几家王家的店铺,都说原东家把这些产业都了,不知搬去哪里了,他又去到王家宅院,门上仍旧一把铁锁,已锈迹斑斑,显然是很久没人住了。
他一边想,一边朝城外走去,刚刚走到城门口,便听见一声高声:“公孙羽。”他急忙转头,只见三人正自从城门走进来,却正是田七和罗铁锤,另外一人是个精瘦汉子,留着两撇胡子,约摸三十来岁,十分精干。
雀官不觉大喜,连忙迎上前去,道:“田七、罗兄,原来是你们来了!快快和我回庄子上去,一起好好喝上几杯!”
田七笑道:“自然是要去的!我先给你引荐一位兄弟。”便把手朝那精瘦汉子一指,道:“这位兄弟姓武,名班,虽然年纪比我们大一些,但也是铁锤和我的好兄弟。”雀官便忙拱手道:“武兄,幸会幸会!”
那精瘦汉子哈哈一笑,道:“我听两位兄弟说,结识了一位了不得的好汉,因此特地同他们前来结识结识,现在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度不凡。”
雀官道:“武兄过奖,想我有何德何能,让武兄这样夸奖!”罗铁锤便在旁说道:“你们也不要文绉绉的,快去庄上吃酒是正经,我今天来,可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