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阳虽然收养了他,但并没有亲自教养他,而是把他交给了自己的朋友,薄祁烬几乎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在军校读书,毕业后留在部队。
薄祁烬神色如常,嗓音平和,“刚开始会觉得苦,习惯了就没什么,所有的军人都一样,都是从在太阳底下站军姿开始的。”
慕婳坐在沙发上,顺手拿到酒杯,喝了两口,又喝了两口。
她喝红酒容易上脸,并且很明显。
低垂着小脸因为喝了酒红扑扑的,眉眼却显得寡淡。
薄祁烬坐到女人身边,陪她喝酒。
“心情不好?”
慕婳不是心情不好,是情绪低落。
从她来到青城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月,凉月弯知情,但不敢提。
“也不是,”慕婳牵唇笑了笑,“想起了一个故人。”
薄祁烬也不多问,给她添了杯酒。
慕婳忘了明天要早起工作的事,头晕晕的,就很想喝点什么。
她伸手去拿酒杯的同时,薄祁烬刚好起身,碰到她手肘,酒杯倾斜晃动,导致红酒撒了她一身。
“抱歉,”薄祁烬把毛巾递过去,“先擦擦。”
慕婳穿的是深色衣服,虽然看着不算太狼狈,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有严重的洁癖,无法忍受穿着脏衣服出门。
薄祁烬拿了件干净的浴袍,塞到慕婳怀里,“你去浴室简单的洗洗,我帮你把衣服吹干。”
裙子湿了一大片,从领口到大腿,实在没法儿穿。
慕婳说了声谢谢,“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