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想起那天的全部……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语……以及每一个人,包括尘蝰――我的仇人。”
雷霄突然站起了身子,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床右边的墙面,那里还装有一个小铁门,铁门上还装着一把大铁锁。
面对着这扇铁门,雷霄面无表情地沉默着,他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银色的钥匙,并将钥匙插入孔中旋转了三圈,紧接着这扇铁门伴便随着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被雷霄缓缓地打开了。
“咳咳。”
铁门一打开,满是灰尘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引得雷霄险些喘不过气来,看来这铁门应该是被锁了很多年。
铁门里面的空间很小,不过几几平方米的大小。
视线移到最里面的灰色的墙上,上面有个横放的支架,放在那的是一柄的看似古老的长约三尺的重剑,不过这柄剑的剑刃正藏在它那精致的黑色剑鞘中。
这柄重剑从剑柄到整个剑鞘都以黑色为主;剑鞘与剑刃形状一致,呈头尖尾宽的长三角形状,其表面上雕刻有的奇特纹路;这些纹路排列有序,且左右对称,纹路所呈现出的暗金色倒为这柄黑色的剑鞘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剑柄长有二十多厘米,在剑柄与剑刃相连之处镶嵌有一块圆形宝石,宝石非常精致,近乎拳头大小,其表面非常光滑,看上去晶莹剔透,整体通透着赤红的颜色。
“……对不起,大哥,我把你的重剑搁在这里这么久。”
雷霄开始慢步走到重剑旁边,他缓缓地伸出右手,用食指轻轻抚过黑色的剑鞘,当他看向自己收回的食指时便发现自己的食指上面已经沾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
“大哥……父亲……还有……母亲……”雷霄的双眼逐渐变得柔和,他深情地注视着这柄黑色重剑,似乎在想象他的家人对他微笑的模样。时隔九年,雷霄与亲人离散,身处异地。低声呢喃之中顿时有一股浓烈的伤感涌上雷霄的心头,使他的双眼热泪盈眶。
“我……好想你们啊……”
“父亲被带去了哪里呢?……大哥在那之后又怎么样了?……我好像知道啊……母亲……要是你没死该多好……”
几番低声的哽咽之后,雷霄用力地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紧接着他便用双手握住剑柄,并以臂腕发力,将这重剑缓缓抬起,不过现在雷霄的力气不是很大,光是他抬起重剑的过程都有些吃力。
“咚。”把重剑从架子上拿下,雷霄便小心翼翼地将重剑放在地上,重剑沉重的分量使得剑鞘在碰到地面时发出了一声清晰的闷响。
当重剑被拿下后,雷霄发现支架上居然还有一个黑色的小正方体盒子。
“这个是……”
“九年前母亲留下的遗物,那块被我与这柄剑封存起来的宝石……”雷霄又想起了一些有关过去的事,他想起了他的母亲临死前将一块宝石交给了他,而这也是母亲唯一留下的的遗物。
雷霄双手拿起了盒子,端于胸前,用嘴吹了吹盒子表面的灰尘。
他小心地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块鸡蛋大小的深蓝色宝石,宝石为椭圆形状,其表面无比光滑,那透体的幽深蓝色总是隐隐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看到宝石还是原样,雷霄也稍微安心了,这个宝石可是母亲的遗物,可不能被他弄坏了。
“接下来,让我好好地把重剑洗净吧,以前大哥他可是很喜欢这剑保持干净的样子……今天,就让弟弟我帮大哥你好好地清洗这柄你最喜爱的重剑吧。”说完,雷霄便将宝石收入口袋放好,随即便弯下腰,用一只手拖住剑鞘,另一只手握住黑色重剑的剑柄,然后再以臂腕发力,缓缓地端起这柄三尺重剑,慢步出了房门。
来到房子旁边的小庭院,雷霄找了一个石凳坐下,他缓缓地放下重剑,然后又回屋拿了根长长的水管出来,将其接好庭院里的水龙头。
“是时候洗去多年的尘埃了……”
少年静静地伫立于庭院之中,他握紧手中的水管,双眼凝视着下方脚边的三尺重剑,低沉而坚定地声音自他的口中缓缓传来:
“就让当年的噩耗永远地烙在我的脑海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