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爹闻言张张嘴,到底没有直接开口朝夏末要钱,毕竟他还要些脸面的。
故此,孙爹就给孙人贵使了个眼色,孙人贵便连忙站了出来,冠冕堂皇的说道:
“夏末,为夫需拿些银钱去云镇买下纸墨来,家中可有余钱?”
“家中早便没有余钱了,倒是我的手中有卖布得来的银子,夫君,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不必分什么你我的,这便是夏末得来的银子,夫君收好。”夏末很大气的笑道,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五两的碎银子。
这五两银子在这里可不是小数目,但纸墨却贵极,这五两,不过是三四刀薄纸和一两锭墨块罢了。
夏末便大大方方的拿着银子放在孙人贵的手心上。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一幕是正常的,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个男的,却要花妻子的钱,直接就会被扣上吃软饭的帽子。
就算在场的人都是本家人,孙人贵还是觉得自己脸上发烧,心中烦闷,手中的五两银子更如燃烧的火炭一样烫手。
“夫君,快去快回,天色不早了,若去晚了,只怕回不来了呢。”夏末温声细语的说道,唇边还带着几分笑意。
虽然这笑意只让孙人贵心中厌烦无比,冷着脸出了家门。
孙爹看着笑容依旧的夏末心中有一股名叫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人贵问的是家中可有余钱,但凡这林夏末对人贵有情,就会顺着这话说钱是家中的,而不是她林夏末赚来的。
等人贵用赶考为由拿光了她手中的钱财,他们便能光明正大的把她撵出家门,对外随便污蔑几句,谁会管她林夏末的死活。
可现在,他怎么觉得这林夏末对孙家已经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