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此时却着实难过。
自从得知是喜燕介绍的亲事,秀才娘就一直想去登门拜访,但喜燕说过,大户人家从不空手登门,总要带些礼物过去。
可孙爹近来管得严,管家权又归了夏末,秀才娘那有什么东西做礼物。
但秀才娘总觉得自己若是不去,会坠了孙家的颜面,毕竟喜燕说过,出了秀才的人家,也算是半个官家。
她若是不登门拜访,岂不是坠了作为官家的颜面。
但秀才娘实在拿不出礼物,在路过夏末屋子的时候,一匹布正摆在桌上。
这布说不上好看,白线里面掺了红线,红红白白斑驳的厉害,又是土布,摸起来也不顺滑。
这是做衣服的布匹,毕竟农家虽穷,也不能直接织匹白麻布做衣,若是一身白麻,岂不成披麻戴孝的人了。
但染布又繁琐,故此夏末便寻了一些染过的红线,弄了这斑驳的花布。
准备给孙黛做一身新衣。
而这布,被秀才娘抱着,已经来到了西村正中,眼见着转个弯,就会到喜燕的家中。
“蠢妇,你给我站住。”孙爹大步追上去,一把将秀才娘扯到了地上。
“哎呦!”秀才娘呼痛,但摔到在长了草的地面上,秀才娘除了摔疼了腰,浑身全无大碍。
孙爹心道家丑不可外扬,便拉扯着秀才娘回到了家门,而秀才娘此时还惦记着把布送给喜燕去,竟想挣脱孙爹的手。
这一下可惹火孙爹了,孙爹反手便是一掌,落在秀才娘的头上,打的秀才娘一阵头晕目眩。
“你做什么又打我?我是去做正经事的,你怎么能打我。”秀才娘回过神来,当即捶地大哭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