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闻言也是一怔,似乎也是没见过白远贞如此,随即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笑着又道:“撒盐害人?”
白远贞直视着薛城的眼睛,不假思索淡淡道:“弄巧成拙。”
薛城又道:“摔碟砸碗?”
白远贞:“无心之失。”
薛城:“偶变投隙?”
“……”白远贞这回可顿了顿,但是很快又道:“不自量力。”
薛城:“……”
白淕:“……”
薛城与白淕被他回得这十二字是惊得哑口无言。
而白淕也不住心道:怎么自己犯错的时候兄长没袒护过一句半句,又是挨打又是罚跪,可今日换成那祁青岑却是如此细心的态度,不公平,实在是不公平,简直就如同吃差了药般,令人实属费解。
“那……昨日翛王在酒楼里大手大脚大肆挥霍瑞币之事,你可也有查探清楚?”
薛城此话也并非有意发难,而是此事给所有人听了都觉得费解。祁溯,祁青岑,一个从来连路旁叫花子都不肯施舍一个铜钱的人,竟肯拿出瑞币来去帮素不相识的人付钱,这给再有钱的人身上也从未发生,所以给谁也想将原由探究清楚。
此事白淕昨日也有听闻,刚刚知晓的时候也是惊讶无比,不知祁溯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凑巧薛城今日发问,他便也想听听对于此事,自家兄长又当如何分解,转过头去就见自家兄长低垂了头下去,盯着茶盏里的茶水默不作声,一直等到四周静谧无声而使薛城感到尴尬开口之时他才终于开口。
“翛王殿下不久前伤到了头,所以近来……有些不太好使。”
……
“有一事我还是实在不懂,你为何……肯花销一万三千两这样大的数额来请一伙儿素不相识的人吃饭?”
听祁溯解释完了前日所发生的事情,黄悯凡便也问到了昨日在酒楼里祁溯用瑞币帮那几个老妇人出钱的事儿,他合起金扇来挑眉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而一旁的祁溯听得却是云里雾里,面带微笑地眨了几下眼睛,被他问得有些不明所以:“啊?什么,什么一万三千两?我有因为请人吃饭花那么多钱的时候吗?再说了那是吃的什么东西,凤凰肉吗,能值一万三千两!”
黄悯凡转头也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道:“昨日晋安酒楼,你不是很潇洒地掏钱给了酒楼里的跑堂儿吗?”
祁溯闻言凌眉翻了个白眼仔细回想了一下,便想起了自己好像确实是有给了那酒楼四张银片,但那一万三千两是哪儿来的?自己昨日可是只带了个小小钱袋出的门儿,再多也没有一万三千两哇,这朝代可还没有银票这个东西,且一两白银就等于十六克多,一万三千两!二十万八千克,换算成斤那都他妈的都得四百一十六斤重,自己怎么可能拿那么重块白银去请人吃饭,神经病不是?
结果黄悯凡接下来的话让祁溯直感觉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似乎被自己气到了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