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茹,你不修道,改行但农妇了?”白芷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打断了一切。
安笙从无我唯刀的状态中醒来,茫然地看着姜竹茹,“竹茹,这是你的朋友?”
姜竹茹也抬起头来,看到白芷,她不禁露出冷笑,“白芷,不装了?”她就说嘛,白芷明明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人啊。
“哼!”装嘛,都是有意义才装,没有意义那就是白装,白芷在姜竹茹面前装没有什么意义,也就不装了。
“啧啧,看看!看看!冰清玉洁高贵冷艳的白家大小姐大天才,也会有这样粗鄙愤恨的模样啊,真该叫你的那些追求者看看现在的你,看看他们喜欢的是个什么货色!”姜竹茹扬了扬手中的长鞭,激起一片尘土。
“好啊,正好你我之间胜负未分!”白芷拔出腰间水蓝色的长剑。
安笙有些茫然,这对话他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女人之间的争斗,男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很容易被殃及池鱼和里外不是人。
双方很快就打起来——
“噼啪”“叮叮”,长鞭和长剑的交汇声,此起起伏,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姜竹茹和白芷的天赋修为都是旗鼓相当的,甚至因为姜竹茹是自己苦熬上来的,她的心性更胜一筹。
但是,整个洛安城都公认白芷才是洛安城的少年女修第一。
因为有一样东西,姜竹茹无论如何努力也比不过白芷——
气运。
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可是,有时候修炼一途缺了它还真的就不行。
比方说现在——
“啪——”姜竹茹的鞭子,猝不及防地断了!
运气,也是气运的一部分!
昨天晚上的人来疯,姜竹茹的鞭子就已经受损了,但她沉浸在石家覆灭的兴奋中难以自拔,没有发现此事。
今天,姜竹茹又和白芷继续斗着,白芷出身世家,兵器自然是极好的,姜竹茹的鞭子又只是一般货色,这种情况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出身,更是气运的一部分!
用了多年的长鞭骤然断裂,姜竹茹心性坚韧不拔,但是到底只是个年方十三的普通女子,在这种情况难免愣神,然而高手过招瞬息万变,这么大的破绽足以致命。
白芷抓住机会,一剑刺向姜竹茹的胸口,露出得意的冷笑,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简直想仰天大笑——这团麻巴就要死在她手下了,这下可以放心了,洛安城里不会再有一个跟她比肩的女修了!
有时候,女人的心眼真的是比针眼还小!
“当——”安笙手中的锄头被剑刺了个对穿。
虽然如此,还是停了一瞬,叫安笙推开了姜竹茹,救了她。
白芷的长剑划在安笙的手臂上,破开他的衣裳,却没有伤到安笙半分。
艮山道,山天术。
忧愁常锁两眉头,千头万绪挂心间,从今以后防开阵,任意行而不相干。
世人总认为艮山道的山天术难练,因为他们不懂大山的心,安稳不动的大山的内心永远是躁动的,大山内部水流永远是不停歇的,大山啊,其实是多愁善感的,草木生长飞禽走兽皆在其上,不能动的大山总是偷听着它们的窃窃私语,了解外面的世界,身安稳不动如大地,心却永远也止不住躁动不安。
灰黄色的灵光让本来就黑的安笙更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了,安笙的心脏狂跳,血液流速急剧加快,力量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