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扬善之时,恶行不敢露头;
社会纵恶之时,善良就会隐匿。
很多人原本是淳朴的农夫、和蔼的学者、家中仁慈的丈夫和父亲。但是参与战争之后,都变成了嗜血的战士或者残暴的恶魔。
即使在那个世界里,社会虽然在进步,但一些国家的战争机器还在屠城或虐囚,甚至使用病毒、生化或是基因武器,不顾可能造成大量的人命伤害或是种族灭绝。
有一些人是明火执杖、挥舞刀枪、实施恶行;
有一些人是舞文弄墨、造谣蛊惑、为恶辩护;
还有些人或许只是按按武器的发射按钮而已。
但他们照样毁国灭城,令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但是在那个世界里,还是存在着扬善的力量,发动战争和甘当仆从的国家最终会受到指责和制约。
很多时候,人们还是在和平环境中,可以选择善良的本能,受到文明的熏陶和法制的约束。
那种环境帮助我,用内心善良的良知,抑制邪恶的毁灭欲望。
但是到了这里,我现在越来越习惯了杀戮和奴役。
想想自己轻松使用超凡奥法,挥手之间,就让过百的野蛮人遭遇灭顶之灾;
想想自己出动亡灵和高级炼金大军杀戮、征服和奴役三大游牧民部落时,屠灭的数百万人;
想想自己围杀和奴役的百万依兰帝国人;
想想大量国内外的角斗奴隶,被我投入必死的杀戮战场,这也是间接的杀害;
想想巴比特之囚,我可以谈笑间决定上千万人的悲惨命运......
我突然感到害怕,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利用“系统”的优势和权力的力量,除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是不是超越了底线?
可是想想兽潮之中的石城、镇北、长城、血色堡那些尸山血海的场景,在这个世界,我不杀人,人会杀我!
温热的池水中,我只感到冷的浑身发抖。
......
我让人把丽璐和玛丽叫过来陪我泡温泉,对两人释放了奥法:
“修复之水”。
她们皮肤上的疤痕好消除,心灵的伤痕就不容易修复了。
我对丽璐说:明天上午我会接见茵嘉帝国使臣。
......
我晚上没有安排侍寝,独自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凌晨,我独自下楼泡了会儿温泉出来,一件温暖的浴袍披到了我身上,我回头看了一眼琪琪,向卫生间走去。
刚要放水,看到琪琪跟进来,我皱皱眉说:
“我酒喝多了......你跟来干嘛?”
“我的职责就是做这个。”
她说着,看我站在桶边没动,就捧起夜壶过来跪下。
我叹了口气,说:
“昨天我......”
“琪琪懂得,不这样她们难以泄愤,谢谢您......琪琪以前说过,自己的蜜糖只奉献给您......”
我听她说起以前的话,忽然有了些伤感,不知是为了过去的时光还是变化的自己。我勉强笑笑问:
“这是真话吗?”
“以前不是,现在是。
琪琪在草原上长大,只知道草原上的狼必须凶狠,只有让人畏惧,别的狼才不来侵犯。战败的狼必须臣服,否则就会死。
......琪琪见过帝国的女孩被一群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