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星与纪亭在祭司府悠哉悠哉的过日子,而其他人却不是这么幸运了。
墨兴一众人在秦叶星离开后,过了两天便出发返回墨宗。准备请宗长帮忙找到秦叶星的下落。
哥哥们本来要去找秦叶星,可是皇上给秦家与谢家的成年男儿都安排了练兵的任务,而他们的大师父都有各自的任务,只有二哥的大师父出去寻找秦叶星,其他人也只能干着急。
慕容天在年底来到朝歌,找到明祭祝才知,秦叶星并没有来过。慕容天此刻才真的着急了。这么多年了,他与秦叶星从没有失联过,可这次,他找不到她了。
慕容天知道,司徒振南知道暗宫的存在,但他并不知道暗宫到底在哪。
而他自己,也没有收到暗宫那边传来秦叶星的消息。
慕容天只好一边派人寻找,一边回到墨宗等待消息。
就在慕容天离开朝歌的转天,明祭祝收到大祭司的消息,秦叶星安全到达暗宫。而且大祭司还说,要明祭祝带着天启钥匙秘密来到暗宫。
明祭祝收到大祭司来信便立即通知了墨宗。
等待秦叶星消息的一众人既担心,又松了一口气。
“主公,如今暗宫中并不太平,您若回去,岂不是将暗帝的一片用心付之东流。”
“如今秦叶星已到达暗宫,暗宫中的各派势力肯定不安分,这个时候,本主公怎能独善其身。”
宗长见慕容天似是铁了心,便直直的跪了下来,“主公,您与暗帝是天圣最后一点血脉,请主公三思,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是啊,他与哥哥是天圣最后的血脉,哥哥在风起云涌的暗宫抵抗万难将他偷换出来,若他回去,哥哥的一番苦心就泡汤了。
可秦叶星到了暗宫,没有自己护着,她该如何应对那群饿狼。
一边是亲情大业,一边是深爱之人,让他如何选择。
慕容天紧握着拳头,咯咯作响。
“主公,我们的任务本就是守护星儿,请主公保护好自身,属下几人定会尽力护好星儿。”墨诚师叔突然开口郑重说道。
“主公。”宗长又满含期待的喊了一声。
过了良久,慕容天才无力的‘嗯’了一声,缓缓走了出去。
“墨悲,挑几个得力之人,守好暗室周围,以防万一。”
“是。”
“宗长,荣祭祝的势力真能与暗宫抗衡吗?”
宗长看了眼问他的墨水。
“当年,大祭司牺牲多大才换得太平,你们又是如何死里逃生,都忘了不曾?”
大家听宗长语气不好,又面露疲态,便纷纷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宗长深深的叹口气,再不多话。
此时的秦叶星与纪亭还有大祭司,正在一间似是做法事的房间里。
秦叶星打量着屋中设置。只见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倾斜轮盘。上面有繁复的文字与图画。数个指针正在或快或慢的转动。在轮盘的正上方,有一个铜质的图腾,是一条腾龙。
屋中的正前方是一架香案。上面的香炉里还燃着香。左右各一根如成年男人上臂粗大的白蜡。
墙上挂着金黄色的幡,上面是用朱砂画的符。
屋子的左右两边还有几张桌子与长凳,桌子后面的墙上同样挂着金黄色的幡,幡上画着红符。
这间屋子看起来简单,但秦叶星总觉得这间屋子并不寻常。
纪亭扶着大祭司在桌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下。
“星儿,你外公交给你的玉佩呢?”
秦叶星听大祭司问,便将口袋里的玉佩拿出来,双手递给大祭司。
大祭司接过,又从香案下拿出一个盛满不明液体的盒子,将玉佩放进去。
转头对秦叶星道:“你的来历你外祖父该是告诉了你,以免以后你的元神涣散,今日将你与这玉佩契约。也算是老头子对你做的一点点补偿吧。”
秦叶星听大祭司说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倒是大祭司有些无措了。一般人听到自己可能会出那么大的事不是该紧张,害怕,甚是有的女孩会逃避吗。这秦叶星怎么没有反应。
秦叶星见大祭司只是好奇的看着自己,没有再说话,便开口问道:“老爷爷,如何契约。”
大祭司这才回过神,“滴一滴你的血到这盒子里即可。”
秦叶星冷静的掏出腰间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小口。一滴血便滴入到那液体中。
血一滴进去,整个液体就像烧开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盒子里面的液体都变成了红色。玉佩似是受到感应,要吸收液体中的血一般。
也就过了片刻,液体恢复到了透明,而玉佩却看起来,像是四周透着鲜红的光芒。
“拿出来好好戴在身上吧。”
“是。”
大祭司见秦叶星一直很淡定忍不住开口询问,“星儿,你怕吗?”
秦叶星当然知道大祭司在说什么,看着纪亭与大祭司,露出一个恐惧的表情,“我很害怕,真的,从来这的第一天就让我恐慌。”
纪亭忙轻拍着她的背,他的表情似是安慰,又似是心疼。
大祭司没想到秦叶星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
“星儿,老头子在事情结束时,尽量送你回到你的世界。”
秦叶星又无所谓的说:“我在哪都一样,听天由命吧。”
大祭司没想到秦叶星表情变换如此之快。觉得这孩子甚是有趣,便逗秦叶星,“你若如此说,那将你祭天后老头子就不做法事,任你自生自灭了。”
秦叶星又甜甜一笑,“老爷爷不是那种人。”
大祭司见秦叶星如此也面露微笑。过了会儿,又看着秦叶星的眼睛,认真问道:“星儿,你真的不在乎我们将你祭天吗?”
秦叶星也看着大祭司的眼睛,一本正经的答道:“在乎。”
大祭司没想到秦叶星会如此回答,因为秦叶星每天看起来都很高兴,一点也不像十几岁女孩面对自己很快要被杀的样子。
秦叶星坐在蒲团上,看着门外,“二世为人,我早已知道,问题与困难不是我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与其担忧害怕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自己的危险降到最低。”
她又叹了口气,“与其每天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勇敢面对既定的命运。”
大祭司看着秦叶星的眼中满是赞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能如此豁达,是不可多见的。
秦叶星说完又站起来,没事人似的看着大祭司与纪亭,“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活动?”
她这样子,好像刚才面露寂寥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你们俩这几天好好修炼,没事也不要出门。过几天老头子再带你们去参加宫宴。宫宴上要祈福,星儿,你要做好准备。”大祭司耐心嘱咐着。
祭司府中有一大片林子,这几天,纪亭与秦叶星便一起在林中练武,日子过得甚是清闲。
这天,两人一如既往地练习,刚坐下,纪亭便说道:“星儿,过了年我准备去趟朝鲜国。”
“好,我陪你去。”
“你不问问我去干什么?”
秦叶星淡然一笑:“师兄自有师兄的道理,若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
纪亭摸摸秦叶星的头,眼中满是厉色,“我要去给我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