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灿灿,一路保重。”
“阿青,阿绿,你们俩守好宗门,待我们师徒回来,给你们带新鲜东西。”师父说完,拍了拍两位小师叔的肩膀。
“那就多谢师兄了。”两位小师叔齐声笑着谢道。
“好了,走吧。”师父低头对我说。
我对两位小师叔挥了挥手,“阿青师叔再见,阿绿师叔再见。”
一路荒无人烟,师父用轻功在前面飞,小小的我绑着40斤的沙袋在后面追。眼见到中午了,我气喘吁吁的对师父说:“师父,咱们歇会吧。”
师父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好吧,小主子进步也是挺快的,绑着四十斤的沙袋都没被我落下。扎个马步定定神,咱们吃点东西。”
我实在太累,并没有注意师父的称呼,只顾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的调整气息。
过了一小会儿,我见师父还站在我身边,两手掐腰的看着我,等着我起来扎马步,我只好一边起身,一边嘟着嘴说:“师父,我能歇会吗,吃了饭再扎好不好?”
师父伪善的笑着,拿着馒头和肉干还有咸菜,在我的眼前一阵晃动。
“小主子,不听话可就没饭吃喽。”
我无奈的扎起马步,突然想起师父对我的称呼,好奇的问:“师父,您为什么叫我小主子了。”
师父正在我的身边扎着马步陪我,听见我问他,眼皮都没抬,轻笑一声一边吃着手里的食物,一边坦然的说:“你以为你改个名我就不认识你了?”
我转过头,怔愣的看着师父,心里有许多的可能飞过。我没有打断师父的话,而是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
师父顿了下,见我没接茬,便继续说:“你以前听说过你的哥哥们每人有一位大师父吧?”
师父说着,转头望向我,见我眼中多了许多警惕,轻笑一声说:“你哥哥们的大师父也都是出自墨宗,我们都是你外祖父收养的孤儿,送到墨宗等地加以修炼,待你们长大便教导于你们。
没想到,你却突然来的这么早,我还没离开墨宗你就来了。”
我谨慎的问道:“师父,除了您,外祖父还有没有准备其他人给我?”
父亲在我来墨宗之前就说过,给我准备的人都启用了,这个事的细节,怕是外人不会知晓,若师父能知道具体之人,那么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也许。。。。。
师父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中有几分赞赏和探寻。
“墨水师兄,墨悲师兄,墨静师姐,墨诚师弟,他们四人是主子一直培养护你之人。”
我纳闷了,据我所知,凡以墨为姓,必是墨宗中为师者,都是从小在宗中长大,能力又是出众之人才能为师。现在,师父说那四人一直是为我培养的,从时间上来说根本不符合,难道爹爹他们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他会有我这么一个孩子吗?
我不禁眼中带着警惕与怀疑注视着师父。
师父看我的颜色微怔愣下才说:“主子私养了许多人,有人是用来作战,有人是用来暗中保护,我只能说这么多,星主子若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谢老将军或者秦将军。”
我注视着师父的眼睛,他的眼里全是善意与平静,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师父对我的用心,我决定相信他。
我收起满身的警惕,露出微笑,静静的看着师父,郑重的说:“师父,我相信你。”
师父爽朗一笑,“你要是再不相信我,都对不起我对你的用心教导。”
我足足扎了两个时辰,师父才让我吃饭。吃过饭我和师父又走了挺远,见日将西落,师父便带我找了个洞穴,又找了许多干柴生了火歇了下来。
“小主子,咱们这还要走多远才能有人烟啊?”
我掀了掀眼皮,无奈的道:“师父,我还是愿意听您叫我灿灿。而且,以后到了有人烟之地,我们就以父女相称,这样会免了许多麻烦。”
师父有些犹豫,我便又接着说:“师父,若您再叫我小主子,或者我称呼您为师父,在许多人看来会很突兀,难免让人与江湖等不平凡之人联想到一起。不如以父女相称,藏于茫茫人海之中,如水入大海,看起来相当平凡。”
师父还是有些犹豫,见我还要再说话,便心虚的说:“我长得就那么像有五岁孩子的人吗?”
我哀叹一声,这才明白他到底在琢磨什么,无语的说:“我的亲师父,您老人家都二十有四了,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很奇怪吗?据我所知,在朝圣,大部分男孩子十五六就成亲生子了。”
师父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伤感又有些侥幸的喃喃自语说:“还好,还好,还不算很晚。”
我扶额低叹,这人我不认识,怎么宗里宗外两副面孔,神神叨叨的。
就这样,我和师父风餐露宿了两天终于见到了一个还挺大的村庄。
我和师父不禁暗喜,终于不用再过那苦日子了。
我们俩一路急奔,来到了村子入口,只感觉一股压抑感迎面扑来。
村子非常安静,我和师父警惕的往里面走,走到村中间时,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啜泣声和男人的谈话声。
师父皱了皱眉,和我对视一眼,便往声音所在之处而去。
我们来到村子的最北街,远远的便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瘸腿男人,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祈求着。
那中年男人的手下还抓着一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人,那女人一直在哀求着瘸腿男人不要卖她和孩子。瘸腿男人和中年男人之间有一个哭得满脸是泥的小男孩,小男孩欲找那女人,可中年男人的手下一把就将孩子推倒在瘸腿男人脚边。瘸腿男人又吃力的,将孩子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欲往中年男人那推。
他们就这样你来我往几次,最后中年男子不愿意了,想直接带着女人就走,女人死命挣扎,男孩也哭闹着要母亲,瘸腿男人举着手里的钱袋让中年男人再多加点。
情况有些混乱,中年男子的手下便动手将瘸腿男人一脚踢开,又一把将孩子扔了出去。
在这紧要时刻,师父一眨眼间就接住了孩子,这才没摔在满是干柴与硬石块的地上。
中年男人不悦的向手下下令,那手下才停下踢向瘸腿男人的脚,而瘸腿男人早已满脸是血。
中年男人和手下带着女人转手就走,女人死命挣扎,那男孩也跑过去要救那女人。
师父见那手下又要打人,一个闪身,将女人和孩子都带离了中年男人的身边。
“呵呵,如今我钱大爷的事也有人敢插手了。”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边轻蔑的看着我们,一边冷哼道。
师父并不搭理那中年男人,一直在询问那女人和孩子有没有受伤,家在哪,要不要送他们回去。